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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氛围柔和安静,时不时飘着客人端起陶瓷咖啡杯的声音,或是翻的声音。
亦或者是饮料台骤然响起的榨汁机的巨响。
45架下的这一小片范围却格格不入地陷入了冰冷的死寂。
岑芙听见她冷冰冰又笃定的问话,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倒灌,双腿充了铅般得难以动弹。
最喜欢也最擅长逃避的她,坐在这里没有任何办法开脱。
她强撑着挺直后背,尽量不让自己露出过于明显的心虚。
岑芙调动出剩下所有的勇气,抬起头,压低眉头,让无辜和焦急充满自己这双虚伪的眼眸中。
“姐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她颤着声开口。
岑颂宜的眼神不曾动摇过,用刺骨的审视考究她每一分表情和言语,环着胸坐着,没说话。
那天胖猴喝过了,她在他的嘴里听到了自己关于岑芙和许砚谈走得很近的消息。
她让岑芙去打听那个女生,她还支支吾吾的用不熟敷衍自己。
许砚谈对岑颂宜来说是绝对要占有的人,哪怕是这个毫无威胁的岑芙,也绝不许她靠近许砚谈半分。
而且
岑颂宜脑海里闪过那张偷拍照的内容。
那个女生的背影,怎么,怎么眼熟。
她忽然有一种很荒唐,很离谱的猜测,几乎不可能,可又好似成立的猜想。
岑颂宜立起锋利的眼神,盯着岑芙。
岑芙双手在桌下,抠在一起,指尖刺进肉里,用疼痛激发自己的冷静。
她强装无辜“只是因为学校那个普法节目,我不是也在拍摄组里么。”
“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姐姐的缘故,他估计都不会赏我一个眼神,而且他能配合我工作也肯定是托了你的福。”
喉咙里泛出紧张的酸苦,岑芙咽了咽嗓子,继续说“姐,我跟你保证,我跟姐夫真的是前两天才有一点熟的。”
岑颂宜听完,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与岑芙一母同胞,她也是个敏感又多疑的人,心思和思维都缜密十足。
岑颂宜当然不会只听她这一言就相信。
她轻扯唇角,直接开口“是么”
“可我怎么听胖猴亲口说”
她把那天醉后胖猴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本来以为把你带过去,许砚谈会高兴。”
岑芙的心跳倏然被抽走一节拍。
这句话几乎绝杀到她无法为自己开脱。
她干笑一声,“姐,胖猴哥喝多了以后说的话你确定他没有把咱们两个弄混么。”
岑芙眸色一闪,忽然抬起头直视她,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姐,你觉得胖猴哥说的可能我吗”
“我去聚会姐夫有什么可高兴的你不是说他一直都不待见我么。这太不合理了呀。”
“姐,你最近是有什么心事么”
只要比她理直气壮,比她更笃定。
即便是谎言,也能让她的武断动摇几分。
果不其然,岑芙这一句话说出去以后,岑颂宜瞬间泄露出怀疑自己的神色。
确实,岑芙每天除了扎在学校读以外就是回家待着,再不济就是去图馆自习。
她这个无趣的妹妹和许砚谈完全不在一个世界里,不可能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