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映鸾收回了视线,实话实说道:“看殿下生的实在是一副好颜色,若是女子,大抵是有人要为你倾国倾城了。”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上官衡有些噎住,但又碍于身份和当下不好作,有些气鼓鼓地道:“放肆,怎可将本殿下比作女子!”说完见卫映鸾缓缓地躺下,并未搭理他,心中更是气闷。
憋闷着一向也不是他的风格,但此次自己本就理亏,不好说些太过的,便道:“罢了,不与你计较。你莫不要生出什么不该生出的心思,我早就与你说了,我已心有所属。”
卫映鸾闭目养神,淡淡的“嗯”了一声,似乎并未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众人眼见着殿下王妃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便都识趣地退了下去,并贴心的为二人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又一次陷入沉默。
上官衡越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股莫名的情绪是哪里来的,只是若是以往自己来到这院中,她卫酒定然是笑脸相迎,纵使那神态中总是带着些他看不懂也不想看的哀伤,却总是努力做出一副温柔女儿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
哪里像现在这样,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上官衡气闷的无处泄。一撩衣摆,一屁股坐在床榻边,一脚翘起,一副大爷的模样,半点没有皇室子弟的样子了。
反正今天卫酒也没什么仪态可言,左右此处没有旁人,怎么舒服怎么来。
卫映鸾闭目,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应对这个便宜的夫君。
好在记忆中,她并未与此人圆房,虽然她对这些东西并不看重,但若是以后避免不了与此人肌肤相贴,她便觉得有些抗拒。
从前世那件事后,她便本能的抗拒与之有关的一切事物,似乎只要做了,便会重新想起她父母倒在熊熊燃烧起来的车祸现场,那痛到痉挛的感觉便会重新回到她的身体里。
“殿下。”她没有睁开眼,就这么闭目开口道,“昨日之事,您想必也是不愿生的,但终究人是冲着您来的,我也算是遭了池鱼之殃,想必您定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留下来陪我的,既然如此,我不需要殿下陪我,不知可否给我些其他补偿?”
这倒是稀奇,成亲半年以来,卫酒只是默默地在背后替他操持府中事物,从未向他讨要过什么,他一时竟有些好奇她想要些什么。
但是注意到她话中的那个“不需要殿下陪我”,上官衡便又是一阵气恼。
压下莫名的情绪,上官衡闷声道:“你要什么,说吧,此次是本殿下考虑不周,也和该给你些补偿。”
卫映鸾将心中已想好的说了出口。
“我想向您预支未来一年的月钱,以及自由出入府邸的权利。”
上官衡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要钱做什么?”
出身高贵的燕王殿下,从来都没有什么钱的概念,对于世族皇族来说,花起钱如流水,一掷千金是常有的事,同时他们对金钱又极为唾弃,看不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