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有没有吃花生米,陈卫东就不知道了!
陈卫东这一次来,是来买烟的。
八四年,要说什么最难买,烟绝对算一个。
买烟需要指标,他们这些土里扒粮食的泥腿子,别说是指标了,那就是真正的香烟都少见。
基本上都是自家拿着木头做的烟杆,往里面塞一点土烟草。
火一点,来一口能把你的肺辣痛了。
香烟是个高档货。
有些贵一点的烟,多少人搞不到。
陈卫东刚才去了一趟收购站,就知道这钱肯定是省不了了。
毕竟八十年代,社会气息还是很浓的,两手空空去,还是个半点关系都没有的泥腿子,说不定就叼难。
先前遇到那个从收购出来的年轻人,就是前车之鉴。
毕竟就算是同一种野生动物的毛皮也是没有一个统一的价格,
而且动物皮不是每一张都完美无缺,有的皮子割的时候有一点点损伤,甚至残缺,或者没风干,这都是很正常的事,价格也会随之上下浮动,
如果收购站的收购员看你不顺眼,就可能给挑挑刺给你压低价格降低档次
尤其是这次陈卫东还混水摸鱼,往里藏了几张没晾干的皮子。
真要给个低价,陈卫东还真没那说理去。
这年头是人情社会,
买包烟,好办事,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
更何况,陈卫东以后还要和收购站常打交道,身上带包烟,
有可能就能避免很多麻烦,陈卫东虽然不怕麻烦,但是也不是想白白吃亏。
猴子原本还在狐疑的打量着陈卫东。
这会儿听见对方给自己一阵吹,他顿时有些飘飘然。
“嘿嘿,这你可算是说对了,这县城啊,就我手里货最多最全!要是我这里没有,我敢说像城里别家肯定也找不到!”
猴子说着,撩了撩自己的一头甩,一脸得意。
“说吧兄弟,你要什么牌子的?我这里有金葫芦香烟,供销社卖九分,我这里只卖五分还不要票。”
猴子说道。
金葫芦香烟人称“九分损”,就是因为供销社卖九分钱一盒。
陈卫东:“还有什么牌子的?”
“兄弟你看看就知道了。”只见猴子靠近陈卫东,将小心翼翼地旋开他的黑大衣,顿时一排排香烟挂在黑色大衣里面。
“金葫芦,长白山,堀手烟,大建设,新吉林……还有一包”
陈卫东知道他们这些烟贩子,天南地北的烟都能搞到一些,但没想到这么全乎,估计这些烟是猴子大半的身家。
“兄弟怎么样?在整个县城里,就我手上的货最全,要是我这里没有,我敢说像城里别方肯定也找不到。”
“兄弟,你想要什么烟?”随后猴子更是客气的问道。
“都什么价格啊?”
陈卫东问道。
“像堀手烟一毛四,长白八九分钱一包,这卖的最多!迎春两毛,新吉林四毛八,我这里最贵的是两块三!”
这年代头在东北抽烟流行的顺口溜:““穷长白,富,王八毒子抽蝙蝠,
烟他自然买不起,不过他记得现在流行的一款香烟,新吉林香烟,价格不便宜,自己的钱也刚好。
陈卫东心中一动,要知道八十年代生活困难,烟可正儿八经是奢侈品,尤其是四五毛的烟更不算便宜,放在在供销社更贵,尤其是没有烟票,有钱也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