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彭安尧的动作令秦佳打破脑袋都想不到,彭安尧拎着她的衣领开门把她扔了出去。
秦佳只穿着一件牛仔衬衫,在门外一边担心奔子一边担心冷凌,大约哆嗦地站了半个小时,听着里面一直没有声响传来,最后还是连着打了五六个喷嚏后才走开。
当晚,秦佳接到冷凌的电话,说奔子死了。解剖结果是肝脏受损严重,是狗粮中毒。
之后秦佳约有一个月没见过彭安尧。那一个月里,秦佳忽然发现习惯这个东西最催人命,即使有纪蒙的每天陪伴还是觉着心很疼。她习惯和冷凌一起跑去彭安尧家厮混,更习惯窝在彭安尧的沙发上一起和奔子看他在跑步机上运动;她习惯时不时的和冷凌一起学做菜孝敬彭安尧,更习惯彭安尧亲自下厨给她做焖鱼;她习惯听到彭安尧笑着说她和冷凌一天天不务正业,更习惯彭安尧摸着她的头发笑说她像忠诚的奔子。
所以在不习惯没有彭安尧的第三十天里,秦佳哭了。
也是在那第三十天里,彭安尧找上门来,向她道歉,吻了她。
是冷凌向彭安尧坦白是她买错了狗粮,害了奔子,不是秦佳。从那以后,彭安尧对冷凌总是不冷不热的,再也不看在认识她父亲的份上对她好。于是秦佳总感觉她和彭安尧最初在一起的动机就不是好的,她总觉着彭安尧因为奔子才喜欢她,因为害死奔子的是冷凌所以才没有和冷凌在一起。就是因为这样,秦佳一直对自己不自信,对那份感情患得患失。她总想,如果当时买了毒狗粮的是自己,彭安尧一定对她比对冷凌还要狠。
但她也是从奔子的事情上知道彭安尧是个重感情的人,说一不二,不能做到的事情不会轻易承诺,而承诺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秦佳对路瑛说:“就是这样简单的原因,他若说了会疼我,我就信他。不管他过去两年到底做了什么,我信他有苦衷。也不管他现在和未来如何,我信他能对我好一辈子。”
可是路瑛听着秦佳的那些陈述,却陷入了沉默。
彭安尧对冷凌好是因为认识她父亲冷导,可是彭安尧那样不问世事自私的人,对秦佳的好却是毫无缘由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在秦佳这个大大咧咧的人看不到的细节里,彭安尧早就对她上了心。更有可能的是,在冷凌的生日会上,彭安尧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秦佳。
而且,彭安尧若是知道秦佳的父亲是秦远山,那肯定知道秦佳是他的远方外甥女。因为了解自家那些亲戚的毒舌,所以他一直没有带秦佳见家长,也没有去见秦佳的家长,先暗中领着秦佳领了证。
这才符合彭安尧的性格,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定是有原因的。
怪不得冷凌能在偶然间知道秦佳和彭安尧有亲戚关系,又因为秦佳和纪蒙的亲密跑去将亲戚关系告到了彭安尧他校长老妈那里。
可是……路瑛剑眉一扫,厉声问秦佳:“你毕业后没走本专业工作倒是开了个宠物店,就是因为彭安尧?那天有人带着秋田犬上门,你那么熟悉它的习性,不是因为培训时知道的,而是从彭安尧的奔子那里知道的?”
秦佳嘿嘿的笑了两声,伸手捉住路瑛的袖子,乖巧道:“你能不告诉别人不?毕竟因为一男的管家里要钱开店这事,还是挺让人害羞的……”
说着说着秦佳的脸就红了一半,就像是熟透了的桃子一样,嫩的能出了水。
路瑛深吸一口气,还是觉着心有点疼,守护了那么久的人,早就有了心上人,这真是让他有些情难以堪,现在还以这种姿态说这样的话。
路瑛从椅子上霍地站起来,身形有瞬间的一晃,秦佳惊讶的要扶着他,被路瑛甩开。
“路大少,您没事吧?是不是低血糖啊,没好好吃早饭吧?”
“没事,”路瑛忍着胸腔里的发憋感,硬生生的对秦佳吐出几个字,“好好过吧,我先走了。”
秦佳在店里,透过透明玻璃窗,看着路大少的背影好久,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成熟果子最好吃(1)
军事航天部队,不同于海陆空,更直观的说应该是太空站部队,主管非地球上的东西,防御太空上的各类各国卫星航天器。俗话说,陆军苦,空军洋,海军就是小流氓,那军事航天部队里的兵种差不多集这三种于一身,又苦又洋又流氓。
负责远程通信的彭安尧又不属于这三种里面,他既没有参加过野战,也没有受过苦,连个番号都没有。部队里都有保密条例规定,不该说、问、看、带、传、记、存的秘密就是不准,任何泄露军事秘密的,都会被携进名叫监狱的小黑屋。所以大家顶多对从天而降的彭安尧,暗地里好奇,不知道他是不是部队里的喉舌,没人敢拿到台面上说。尤其军人就是机器一样服从上级一切命令,就是让杀人都不能含糊半分,首长又有事没事的找彭安尧解决问题,彭安尧的能力大家也有目共睹,部队里的新兵在人前时就都礼貌的喊声彭哥,也并无具体级称。
差不离哪个部队的警卫员长得都特标致,帅小伙穿着跟要选美一样,也差不离哪个部队的兵都饱暖思淫-欲。军事航天部队的帅小伙警卫员正和背景牛x的女干部聊天时,彭安尧从外面回来。
帅小伙眼睛一瓢,看到彭安尧的车从远处开来,立马正步一踢踏向彭安尧。
彭安尧缓慢地停下车打开车窗,帅小伙站在阳光底下,展着一张青春笑脸拉长声道:“彭哥回来啦,首长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