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皊着这精铁所制的笼子,上面有着漂亮的花纹,甚至还细细的缠了绢布,生怕鸟儿不舒服。
笼子里面,也有足够的水和食物,这鸟笼下方的脏污也有些清理。
“老祖宗说的是。”姜照皊随口应道。
太皇太后碰了个软钉子,就没忍住望了过来,对于她来说,基本上就是,叫你回答什么就是什么,鲜少有人敢在她跟前抖机灵。
“是,或者不是。”
“是。”
姜照皊点头道。
就见太皇太后又叫人拎上来一个奄奄一息的小鸟。
这是什么走向,她有些不懂。
有话就不能只说,非得这样拐弯抹角。
“您若有指示下达,尽管直说便是,臣妾愚钝不堪,不点明了,怕是有些听不懂。”姜照皊抿嘴,不卑不亢的开口。
这什么人呐,合着后妃连人都不是了。
太皇太后被她顶了一下,不悦的蹙起眉头,冷声道“即如此,哀家就直说了。”
“你和这后妃一样,同样是哀家的孙辈,哀家不能厚此薄彼,一个吃饱了,一个饿的毛都塌了。”她道。
姜照皊猜度着,莫不是又想说些雨露均沾的话。
这完全就是废话,谁吃到嘴里的蛋糕,会再吐出来。
“嗯。”姜照皊乖巧应下。
她这样说话,太皇太后反而生气了,不高兴的向她,冷声道“哀家好生给你商量,莫要滚刀肉一般。”
姜照皊有些无奈,这态度再怎么好,也无法掩盖一个事实,那就是要让她让利出来。
这怎么可能。
康熙可以,但是她不可以。
“老祖宗。”姜照皊眉目柔和,向对方,坦然道“有些事情的决定权,并不在臣妾手里。”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其实对方也知道。
知道刚不动硬茬子,就来捡她这个软柿子捏。
太皇太后的神色冷了冷,头一次认真审视这位清仁贵妃,她许久不曾被顶撞过,除了皇上,但是今儿又尝了好几次这滋味。
“你身为贵妃,有这样的职责在。”她皱眉。
姜照皊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只要太皇太后说话,就一概贯彻一个方针,老祖宗说的对老祖宗说的是,抱歉臣妾办不到。
两人说话,说着说着都有火气上来。
在后宫这么多年,姜照皊没受过什么委屈,就连康熙也得小心的哄着她。
这头一次这般的被人按在地上摩擦,自然也有些不大痛快。
而太皇太后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对于她来说,现在威信日益下降,如今连一个妃嫔,都可以不听她的了。
当初皇上尚要认真听她说,如今连妃嫔都可以敷衍。
“你”她冷笑一声,制不住皇上,还能制不住一个妃嫔了。
就听太监的唱和声响起“皇上驾到”
太皇太后的表情,登时有些不好了。
这是什么意思。
“怎的,担心哀家收拾你的心肝啊”她冷笑着问。
康熙瞟了一眼清仁贵妃,这心里登时有数了。
来她还没有吃亏,甚至着老祖宗面色,不光没有吃亏,把对方气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