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皊笑了笑,进了内室后,换了一套衣裳出来,紧接着就叫人拿了那套粉底方胜纹的出来,冷笑道“这衣裳穿在人身上,倒不像个人了,也不知道衣裳不是衣裳,还是人不是人了,穿出来,倒成了别人的样。”
说着将衣裳往桌上一扔,冷笑道“叫会学进来,这套衣裳赏她了。”
这会学的名字,让众人脸皮子一紧,而当会学进来领赏,众人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会学名字倒是俊秀,只是一瞧就知道是不入流伺候的,身上穿着褐色的宫女装,手脚粗苯,畏手畏脚。
一想到这么好的衣裳要穿到她身上,在座有穿方胜纹的,那心里就膈应起来。
姜照皊冲她点了点下颌,骄矜开口“穿上。”
会学平日里就没见过贵人,总是早早就跪下那一波,听见仁妃说话,整个人都懵了,抱着衣裳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裳,像是天边的云朵一样绵软。
漂亮的锦衣穿上身,显得她有些黑黄,她却珍惜极了,哪里有姑娘不美衣,纵然立在众位妃嫔中间,她像是一只可笑的戏子,却仍旧乖巧的跪着,一动不动。
姜照皊沉默一瞬,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意味深长的了在场的妃嫔一眼,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在座的却都烧红脸,明显知道什么叫害臊了。
东施效颦。
仁妃固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用小宫女的行动来说出来,着实比直接说出来还要打人脸。
郭络罗贵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众人带着恨意的眼神,颇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送走众人之后,姜照皊打了个哈欠,懒懒的斜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她的精神还有些不足,像早上这样忙活,这会儿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头困的懵懵的,想想还是睡觉好了,左右她也无事可做。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非常有危机感,一天到晚手里都捧着,就怕和康熙聊天的时候,接不上话,太过尴尬。
如今把常用的科举籍都读了一遍,想要彻底的了解相关,还是要扩展面。
睡了一觉起来,又叫人拿来读,她还想去蹭胤褆的课,对方现在上的启蒙课,叫她有些馋。
因为个人对的理解,可能会出现偏差。
等到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她就难免问出来,此事可不可。
康熙表示不可。
“朕还教不了你”他道。
姜照皊有些懵,依稀记得当初他也是说过这话的。
只是他素来忙碌,哪里有时间真的教导她读,就听康熙道“朕正好也要捋一捋。”有时候站的太高,基础反而会忘了。
姜照皊不置可否,在他紧盯的目光下,还是答应了。
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她也不想扭。
择日不如撞日,姜照皊当即摊开,想要听他讲,康熙了,有些卡壳“不就是这意思吗”
姜照皊睁着眼睛,乖巧的着他“什么意思”
“这么简单,不用解释的。”康熙道。
姜照皊无言以对,她慢悠悠的合上,她算是明白了,有些人吧,特别聪慧,会读但是不会教。
“臣妾还是跟着胤褆一道上学吧。”左右这上房的都是大儒,最起码级别也在胡子花白上面,压根不用担心什么男女大防。
康熙黑了脸,想了下,这种基础性讲经确实不是他的强项,挥了挥手,还是应下。
“成,只是要去的话,就不能坏了规矩,迟到早退不能有,这作业也是要交的,你受得了”康熙故意恐吓她。
姜照皊想了想,她当初的高考时光,再想想胤褆那个小丁,颇为不以为然的大手一挥“怕什么,臣妾还比不过一个孩子了。”
这怎么可能呢。
康熙但笑不语,刚开始胤褆也没当回事,后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很是艰难才跟上进度。
“成,你去瞧瞧,撑不住了跟朕讲。”他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