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室与治疗室中间隔着隔音玻璃窗,谌衍看着路南恒躺上了病床,按医生的指示,缓缓闭上了眼睛。
治疗持续了一个小时,谌衍也忧心了一个小时。看着路南恒脸色发白地从治疗室里出来,心里止不住地心疼。
“感觉还好吧!”谌衍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皱眉问道。
路南恒点了点头,伸开双臂搂住谌衍的腰,熟练地在他颈窝里找到最舒适的位置,靠着不愿撒手。
医生跟在他身后出来,朝谌衍笑着点了点头:“患者的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麻烦家属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虽然不情愿,可路南恒还是放开了手。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道:“那我去车里等你。”
说罢,转身朝电梯间走去。
跟着医生进到办公室,谌衍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乐观。”医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严肃了不少,“那件事情对他的心理创伤比较严重,需要慢慢沟通。不过患者对此似乎并不是很配合,你们可能还需要再做一做他的思想工作。”
“不配合?”
“或者说他的戒备心很强,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一段往事,所以直接把那段经历封锁起来。”医生叹了口气道,“这种情况需要家属配合,给予患者足够的安全感,让他愿意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只有说出来,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往后的几天,医生的话一直在谌衍脑海中回响。反倒是路南恒,除了刚结束时脸色白了点,之后竟然一点不良反应也没有,甚至在第二次治疗时,竟然还主动要求一个人去。
“你真的可以吗?”谌衍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路南恒上下打量着他,笑道,“倒是你,明明是我去治疗,回来之后你看起来比我还要不对劲。”
谌衍语塞,无奈地看着他:“那你注意安全。”
送走路南恒后,在家里的谌衍坐立不安,几次想要出门,却又在门口止住了步伐。
“算了,还是别去了。”
谌衍嘟囔着,从卫生间里拿出抹布,准备在家里大干一场,以此来防止自己胡思乱想。
自从路南恒信息素失控后,谌衍就直接住进了他的公寓。而得到赦免不需要再去公司的路南恒,每日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开着他的铁马,风雨无阻地接送谌衍上下班。
谌衍拿着抹布走进书房,看着书桌上凌乱放着的那些文件资料,不由得皱了皱眉。
“平常也不见有多努力工作,怎么书桌能乱成这个样子!”一边着手收拾着,他一边忍不住吐槽,不小心碰到放在桌角的一摞书册,只听见“啪”的一声,东西掉落一地。
“shit!”
谌衍赶紧蹲下身,将书册挨个捡起时,视线却被桌脚下散开的皮质笔记本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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