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日月丸乖巧地重复了一遍。然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日月丸重复的时候是一样的乖巧,但是上去似乎有点意外地讽刺
花子嘲笑jg
秋生你明明一直在笑我,你都没停过
就这样,父子俩人和谐快乐地玩闹了一会儿,久见秋生终于在心里做好了坚强的心理建设主要是针对于如何面对一个丧子的母亲而后鼓起勇气大步走进这间佛堂里。
这里是修建在半山腰的佛堂,里面没有灯光。久见秋生警惕地轻轻推开门,见佛像端坐在莲台上,眉眼慈悲地望着他。
上面似乎曾经塑过金身,只是如今金漆剥落,倒是有一些繁华落尽的悲哀来。
登上寺庙二层的梯子在佛侧的帘子后面,很宽敞,上面涂着红漆。
在门的背后没有忽然窜出来的恶犬或者说人,倒是楼梯上传来吱吱嘎嘎的声音,老鼠从天花板飞快地跑过去。
又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秋生长舒了一口气这个佛堂里分明空无一人。
久见秋生相信花子没有说谎,那么速川婆婆到了哪里去了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久见秋生很快就想到了速川家在当家的武士死去之后被从城里赶回乡下,沦落到寄居废弃佛堂的地步,那么自然家中并没有什么闲钱,而速川婆婆的长子因为盗贼罪而被处死,次子十有已经战死沙场,自然没有人奉养,现在多半是外出去讨生活去了。
那么就等待晚上的到来好了。
他走到佛的足下,轻轻地,不发出任何响动地靠在那里,争取不惊动灰尘地把日月丸从筐里抱出来“在里面蜷缩了这么久,很累吧”
日月丸摇了摇头。
“在我面前要说实话哦。”
久见秋生把他抓过来放在膝盖上摸了摸头发,感觉手下的触感很是干枯,有点心疼“累了要说,饿了要说,都要说你扯一扯我的袖子,我就会回过头来,明白了吗”
日月丸点了点头。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扯住久见秋生的袖子。
只是想要他回头。
但是他想不出来要说什么累了要说,饿了要说,都要说,但是现在很开心,要不要说呢坐在久见秋生的膝上,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日月丸的腿麻了,久见秋生给他捏腿的时候,他的脸上显现出一种要哭不哭的样子来。太好玩了秋生伸出手试图抚平他蹙起来的眉,不知不觉就笑起来。
我真是个相当糟糕的大人,他一边笑一边想。明明日月丸腿麻得都要哭了,但是笑容完全忍不住啊“秋生我现在超级高兴哦,因为日月丸会表达自己的不开心了。小孩子就应该这个样子嘛”
“假如说小孩子都不苟言笑如同大人一样肩负一切的话,那大人未免也显得太废物了吧为了表现出秋生我啊并不是一个废物,日月丸绝对,绝对要把一切的难过告诉我。”
他说着说着又笑起来了,感觉自己突然产生了把一本正经的小孩子闹哭这种相当不成熟的幼稚想法。
佛似乎也在笑。久见秋生着微笑的,落满灰尘,上面只有几个小小的掌印的佛像,想法慢慢偏到了别的地方。
话说曾经的人们也太笃信神明了。各处的佛堂也好,神社也好,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散落得到处都是光是妻女山向阳与背阴的两面便各建了一间。
不过现在这两处的佛堂都被废弃了啊果然是当乱世到来,人们意识到自己供奉的神明没有保佑自己的时候,便迅速甚至愤怒地抛弃了神明了吗
曾经鼎盛到了辉煌的神之时代只剩下最后的余晖那些颓败的寺庙与神社虽然木料还没有完全腐朽,但是依旧保持着参拜的信徒大概只剩下山间的鸟兽与风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