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桐赶紧扶起她“娘,咱回屋里面坐着,您要相信小弟,他说没事定会没事的。”
宋母哪里还能坐的住,她拉着宋若桐的手说“小桐,你快去,随修濂一块儿去,有什么事也好回来说与我。”
报官的正是刘大柱夫妇。今天一大早,刘张氏就扯着嗓子在院里哭喊“二蛋,你死的冤哪,你命好苦,你路上好走,哥嫂这就为你报官讨公道去。”
这刘张氏是个大嘴巴,恨不得多扯几嗓子让全镇上的人都知晓此事。
刘二蛋身死的消息传进葛玉才耳里时,葛玉才正被自家小厮伺候着喂葡萄吃。他一巴掌将葡萄打落在地,骂道“好你个刘张氏,还真敢去报官,我到知县大人跟前与你对峙去。”
当即便向他爹要了一百两银子,带了两个小厮,坐了马车疾疾向县衙赶去。
申时一刻,衙门内聚了一众官差,好几个官差都是临时从家里被叫过来的。大过年的闹什么人命,一点儿都不吉利。
他们一边嘀咕,一边在知县大人的惊堂木下升了堂。
知县大人沈之檐四十岁出头,姿容清卓,风度颇佳,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
沈知县惊堂木一敲“带原告上堂”
刘大柱夫妇被两个官差带了进来。刘张氏跪在堂下声泪俱下“知县老爷,民妇的兄弟死的怨,您要为民妇做主哪”
沈知县“你兄弟何名因何而死如实说来。”
刘张氏叩了一头“民妇夫弟刘二蛋,被一个名叫宋修濂的学生无缘无故打断了双腿,卧病在床,今早不幸身亡了。”
沈知县“双腿几时被打断的因何被打可有证人”
刘张氏想了想,了眼身边同样跪着的刘大柱,方道“二十三小年那日,我家兄弟去林家借米面,却被林家娘子的弟弟无故打了一顿。此事为夫弟亲口说与我们,不会有假,大人若不信,可叫宋修濂进来一问。”
沈知县惊堂木又是一拍“带被告上堂。”
紧接着,宋修濂被官差带上了公堂。
宋修濂往地上一跪,叩道“小民宋修濂见过大人。”
沈知县“原告说你打死了他们家兄弟,此事确凿”
宋修濂“回大人的话,小民确实打了他们家兄弟,但并没有把人给打死,还请大人明察。”
沈知县“什么时候打的因何而打可有证人”
宋修濂“二十三日晚打的。他欺犯我二姐,被我撞个正着,我一时气愤,就将他打了。当时在场的是我同窗葛玉才,人此刻就在外面。”
沈知县惊堂木一落“传证人”
葛玉才被带了进来,一道进来的还有宋修濂的二姐宋若梅。
沈知县指着宋若梅“你先说,刘二蛋因何而打什么时候被打的”
宋若梅眼眶泛红,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里未免有些紧张,但事关小弟清白,她不能惧畏,遂一五一十道“二十三日傍晚时候,民妇正在家中做饭,刘二蛋突然闯进来,抱住民妇非礼。民妇挣扎喊人,他便把民妇嘴巴给堵上了,手脚也给绑了起来。他把民妇抱到床上,对民妇又啃又亲,在民妇身上”
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宋若梅一想起那晚受的辱,身心非常不适,一直想跳到河水里好好清洗。良久后,她才继续“后来,民妇弟弟闯了进来,弟弟见我受辱,心里面气不过,就拿棍子打了他,但并没有打死,还请大人明察,还民妇弟弟清白。”
沈知县听后板子一敲“大胆刘张氏,你竟敢在公堂上公然撒谎,你兄弟明明非礼人被打,你为何说借米面无故被打还不如实说来”
刘张氏被沈知县的怒火吓了一跳,忙哭叩道“大人明察,是夫弟亲口说他因借米面被打,民妇不敢撒谎,请大人明察哪”
这时,在旁侧记簿案的师爷突然在沈知县耳边说了几句,沈知县似做了然状,一拍板子道“大胆刘张氏,你撒谎你夫弟刘二蛋明明犯有前科,去年因为非礼良家妇女,被本官打了二十大板。什么借米面被打,一派胡言”
“再者,宋修濂打刘二蛋是二十三日晚,刘二蛋的死是在今早,中间相差了七天,这七天腿上的伤应该慢慢转好,怎么反而愈来愈恶劣,直至死亡。说,刘二蛋究竟因何而死快快如实招来”
刘张氏吓得浑身哆嗦,话也说不利索“大人,民妇怨哪,二蛋的腿伤因为没钱医治,才会越来越恶劣。民妇曾向宋修濂索赔药钱,可宋修濂非但不给,还带着他的同窗一起欺负民妇,民妇冤枉,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你放屁”跪在堂下的葛玉才忍无可忍,指着刘张氏骂。
“放肆”沈知县板子一敲,“公堂之上岂能容你爆粗口”
葛玉才立马闭了嘴。
随后外面进来一官差禀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