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晴突然想起单位食堂为了参加煤矿的大合唱为职工定制的一套西服套裙,对了,那就是职业装啊,心里雀跃着,赶紧翻箱倒柜找了出来。
穿上这件深灰色的西服套裙,古老的高垫肩,整齐的黑色双排扣,尤其是那条裙子长及膝盖,后面还大大的开了个后叉。
米晴看了看,这后叉开的太大了,就像是两块布在屁股后面忽闪忽闪的,皱了皱眉头,突然一拍脑门,眼里露出亮光,手脚麻利地脱下裙子,拿出针线向上缝上一截,只剩下一巴掌长,用手比划了一下,看着那细密的针脚,嘴露出胜利的微笑。
穿上这套衣服,站在镜子面前,米晴觉得还是不太满意,顺手拿了一个黑色的橡皮筋,把那一头乌黑的头高高的盘在脑后,不错,如果再配上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就更有范了。
对了,爸爸曾经送给自己一个宽边近视镜,高中的时候由于坐在教室的前面,所以很少用到眼镜,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带上那个大大的黑框镜子,米晴往镜子前一站,镜子里一个严肃古板的大妈形象,这下可好,就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米晴满意的做了个胜利的姿势,优雅地连转了个圈,如果这个面貌站到那个南风总裁面前,保证他都不肯瞅自己第二眼。
一想到那个家伙厌烦的神情,米晴偷偷直乐,拿起一个黑色的包就要走,突然想起,脚上还穿着帆布鞋呢,这个样子出门可真是不伦不类了。
还好,自己还备有一双黑色的半高跟瓢鞋,那次狗蛋非要买给自己,为这事自己几都没理他,现在只有拿出来将就一下了。
匆匆换上鞋,穿惯了帆布鞋的脚居然感到疼痛,走了几步,摇摇晃晃的,就像是踩着高跷。
咬了咬牙,试着走了几步,五个脚趾头被紧紧地裹在一起,每走一步,就像是针扎一样疼,脚板突然被腾空了,使不上劲,全身好像处于悬空的状态。
如果这样子走下去,米晴敢断言不出一个时,自己肯定要趴在地上。
犹豫了一下,飞快地脱下鞋,用一个黑色的袋子包裹好,紧紧塞进自己的背包里。然后从容不迫地套上自己那双白色的帆布鞋,大踏步跑出了家门。
坐在公交车里,米晴的心这个急啊,明明提前一个时出的家门,可是这该死的公交车慢得像个蜗牛一样,当时租房子的时候,靠近帝国大厦附近的房子贵得令米晴听了都胆颤心惊,更别拿出真金白银来租房了。
足足找了一,才在偏僻的郊区找到一所性价比比较高的房子,三十多平的房间,里面干干净净的,冲南的阳面卧室,尤其一楼是门市,米晴租住的二楼外面还带着一个有十来平的大晒台。米晴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
她站在宽阔的晒台上,幻想着过几安顿下来,就在这里弄些花草养着,还可以种些蔬菜,黄瓜,西红柿,茄子什么的,对了,以后有钱了,还要养一只卷毛狮子狗,和一只红眼睛的波斯猫,想着想着,伸开双臂,如果不是房东在旁边陪着,真想对哈哈大笑。
虽然房子离离帝国大厦远一点,不过,一想到四通达的公交车,还有那爱不释手的大晒台,米晴还是毫不犹豫地租下来这间房。
今上班的第一,米晴就尝到了家离单位远的苦头,明明提前了一时出门的,可是这可恶的公交居然没有自行车跑的快,眼睛紧紧盯着公交车前面的时钟,看着时钟显示牌那一下一下的跳着,米晴的心也和它一样扑通扑通地上下悬着,如果不是怕被人骂,真想打开车窗,一下子跳出窗外,飞跑过去。
公交车终于到站了,米晴飞也似的跑下车,这里离帝国大厦还有一里地的路啊,距离上班的时间就剩下十分钟了,米晴牙根一咬,跑吧,撒开腿奔着帝国大厦的方向就跑去了。
已经看到帝国大厦的那高大的玻璃门了,明亮的旋转门在早上阳光照射下着闪闪的亮光。米晴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低头看了一下时间,糟糕,就剩下两分钟了,心里着急,眼睛紧盯着门口大玻璃门,深吸一口气,加快了度。
“嘎吱”一声,一辆宝石蓝的加长轿车停在了米晴的面前,米晴只顾着跑了,根本就没看见有车从旁边开过来,收不住脚,整个人实实在在地撞上了突然停下的这辆车上。
张舞非常愤怒的走出车门,最近自己老是碰上这倒霉的事情,怎么这些人走路不长眼睛啊,看见有车还不赶紧避开,她们脑袋真是被驴踢了。
脸色的表情有点生硬,恼怒地一把拉起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皱了皱眉头,声音冷冷的道:“姐,走路请记着看清情况,不要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一样乱窜。”
“你才是没头的苍蝇呢。”米晴揉着酸的胳膊腿,站了起来,嘴里却不吃亏。
“张大哥,是你?”一把攥住张舞的胳膊,,想到刚才的粗鲁,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张舞皱着眉头,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自己何时认识一个这样大妈级别的人物呢?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请放开手。”张舞厌烦地甩开米晴的胳膊。
米晴一把摘下眼镜:“张大哥,是我,米晴。”
“啊?”张舞吃惊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米晴,张大了嘴巴,伸手指着她身上这身衣服,突然有一种大笑的冲动。
“啊,原来是米姐,我,我没认出来。”张舞竭力控制着大笑的冲动,要知道总裁就在车里呢,自己千万不能失态。
“对不起,张大哥,我不是故意撞车的,刚才我的确没看见你的车。我要迟到了,我得赶紧走了。”着,慌张地冲张舞挥了挥手,撒开腿就冲向大厅冲去。
南风烈坐在车里,一想到今那个丫头就要来到自己的身边,心里不知不觉中竟有了一些期待。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他紧张的看向窗外,一个穿灰色套装的女人正站在自己的车前,戴着一副宽边的黑框眼镜,头盘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怪怪的,生硬,古板,可能是公司打扫卫生的保洁员。
南风烈收回目光。
张舞坐回车里,还是忍耐不住,嘴里嘀咕着:“米姐今可真逗!”
“哪个米姐?”南风烈在后面冷冷地问道。
张舞一激灵,赶紧正襟危坐:“报告总裁,是米晴姐,刚才她撞上了我们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