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冷淡,只知会一声,也不多客套便离去了。青年走后不久,心细的钱娘子这才留意到阿姒面色潮红,双唇颤,忙问:“虞夫人是怎的了?”
阿姒摇摇头,声音软。
“今日吃了些补品,今日天热,内火过旺,我去寺中阴凉处歇息歇息。”
她也借故离开后山。
经过一处破败的佛堂时,门忽然被打开,一片流云般的白色袍角伸出,像个风流的妖魅,把阿姒扯入红尘。
她知道是谁,正要怒。
青年把她抵在偌大佛堂的柱子上,来回轻蹭,嗓音被灼得喑哑:“适才裴某替虞夫人饮了被钱一郎下药的茶水,身子不适……望夫人海涵。”
他隔着衣物,在两隙间来回磨,如此也磨出些许畅快,阿姒被磨得也舒坦了些,两人身上的畅快又传到彼此身上,就像烈火烹油。
脑中炸开了一簇一簇烟花。
阿姒顾不得思索药的事情,抓住他的,媚眼如丝蛊惑道:“裴郎君,裴郎,别再折磨我了……”
青年面具下的眸子眼梢红得厉害,话不多说,捞起她一边腿。
阿姒眸子顿时被撑得微微睁大。
空洞被填补的踏实感、有可容身处被紧紧包裹着的快慰。
只一下,就宛如灭顶之灾。
两种感受同时袭来。
相伴而生,又被彼此放大。
阿姒缠抱得越令人窒息,晏书珩便因此越嚣张、膨胀。
这是一处广阔的佛堂,虽然废弃了,但正中罗列着五六樽高达一丈的佛像,各个神色庄肃,俯瞰下来。
被冲撞得视线模糊,阿姒看不清晏书珩的五官,只能透过朦胧的泪眼,感知到在蛮横占有她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青年,这青年是她极为熟悉的人。
但现在的他又很陌生。
他是晏书珩……也是裴砚,他熏着陌生的香,戴着陌生的面具,却做着无比熟悉无比亲近的事。
他……到底是谁?
或许都不是,而是一个全新的他。
很熟悉,又很是陌生。
被这种令人觉得有悖伦常的错觉支配着,阿姒不敢再看他。
她只能抬头往上看。
可一眼就瞧见了高大威严的神佛们,顿时这些佛们宛如活了过来,在俯瞰审视着下方的罪恶和淫&o39;秽。
阿姒又匆忙低下了头。
她像个行了恶事的人,被钉在柱子上,白衣玉冠、戴着面具的青年则像朝圣的信徒一般,低下头,修长的捧起一堆雪,用力按在脸上。
当着神佛的面,他大口吞着雪,像个孩子一样依恋地唑着,仿佛这样就能止住内心喧嚣的热意。
这一幕看得阿姒心尖越痒。
她间的步摇笃定地摇动,出清脆响声,这种时候,任何声音,在这寂静而荒败的佛堂中都会尤其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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