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阮青尘被气得话都说不完了。
阮青瑶一脸嫌弃地道:
“什么你你你的,你口吃吗?口吃是病,得知。你还是赶紧治病去吧,莫在这里丢人现眼。”
阮青尘身子晃了晃,险些气晕过去。
在来的路上,母亲就告诉过他,说阮青瑶变了,再不是从前那个听话的孩子了,他还以为母亲夸大其词了,如今看来,阮青瑶何止是变了,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已经完全不把他这个兄长放在眼里了。
深吸一口气,他目光冰冷地望着阮青瑶道:
“阮青瑶,我是你的兄长,你目无尊长,以下犯上。。。。。。”
“我早已与广平侯府的人断绝关系了。”
阮青瑶冷声打断他。
以前就是这样,每次原主与阮青柔发生冲突,阮青尘都会像现在这样,连真相如何都不问清楚,就指着她的鼻子骂。
原主贪恋亲情,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全都无声咽下。
最后得到的,却是他们变本加厉的糟蹋。
她穿越过来后,果断地与他们断绝关系,如今他们居然还妄想继续拿亲情来绑架她?真是可笑!
君青尘一噎,后面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但他不愧是在商场沉浮过的人,很快便回过神来,振振有词地反驳:
“俗话说得好,千年不断娘家路,你这还没出嫁呢,就与娘家断绝关系了,性子这么野,哪个婆家敢要你?”
“正好我也没打算嫁,皆大欢喜。”
阮青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没有男人给我添堵,我怎么着也能活到两百岁!”
阮青尘嗤笑一声,冷声嘲讽:
“就你这恶毒样,一百岁都活不到还指望两百岁?”
仔细一想他又觉得不对,连忙改口:
“一百岁你想都不要想,我看你活不过二十!”
这就过分了!
阮青瑶毫不吝啬地反唇相讥:
“我看你活不过十五!”
今年刚好十五岁的阮青尘气得差点升天。
真要气升天,那可就真被阮青瑶说中,活不过十五了!
看着公堂上针锋相对的一幕,庆文帝颇为满意。
身为帝王,最怕的就是下面的人结党营私。
下面的人矛盾越多,他的江山就越稳固。
帝王之术,最为看重的,就是各方势力的平衡。
你干不掉我,我吞不掉你,彼此争来斗去,才没精力来抢夺龙椅。
好戏看得差不多了,庆文帝这才出言阻止。
阮青尘再不服气也得给皇帝面子。
他咽下心中的不甘,恶狠狠地瞪了阮青瑶一眼,然后转身跪在庆文帝面前,道:
“陛下,草民的大姐姐一向心善,她与柳如烟情同姐妹,怎会害她?柳如烟自己闯下大祸,却怪到好心劝她的姐妹头上,太过分了。当然,草民的大姐姐没能阻止悲剧上演,良心上的确有些过意不去,草民愿意捐赠黄金一万两用于军饷,望皇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