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便现了,总不能让到手的线索,说放就放吧,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云长安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想早早离开这里。
黄千垒也没有反对,“道坚兄,这件事交给我,我定会死死盯住他,他逃不过我的眼睛。”
入夜,宴桌上,酒过三巡,老友许久未见,自然是要小酌上一两杯。
云长安二人可没有兴趣,和这些老头,大肆喝酒,便在一旁服侍吃酒的几人。
二位老者似乎喝的有些尽兴,桌上的几坛酒,都见了底,便命身后站的黑衣女子,再去取上几坛。
黄千垒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盯着孟义南,只见,他和身边的黑衣女子,低头说着什么。
那女子眉头紧锁,似乎孟义南交代的事情很难办,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了那名女子。
女子不情不愿的接过,主子的玉瓶,退出房间,拿酒去了。
黄千垒将云长安拉到一边,小声嘀咕着,“你说这个孟义南会不会使坏啊?刚才还给那个女子,一个玉瓶,瓶中会不会是迷药?胖爷我看他现在笑意吟吟,不像干好事呢。”
云长安低声说道“有这个可能,估计,他是要去见那个霓姑娘,他父亲又在身边,找不到机会脱身,我看呐,是想将我们迷倒,独自一人离开这里,有良兄,一会儿见机行事,万不可贪酒,将酒咽下肚子。”
“道坚兄,这我晓得,虽说这酒香味十足,馋的胖爷我,忍不住品上俩口,但也能分得清主次,逃离阵法最重要,一会若是酒有问题,肯定不会再喝。”
“可以,我看这个孟义南差不多,要坐不住了,四处张望,还一脸笑意盯着他的老父亲,听他们的谈话,这孟义南年少时便认识了霓姑娘,不知道他们之间生了什么事情,霓姑娘远离南域,来到了北境之地,至于他们也不清楚,霓姑娘,得了什么机缘,能够突破合道三境。”
黄千垒摇摇头说道“道坚兄,他人之事不可语,他人之密不可探,那位霓姑娘一定是有气运在身,若不然也不会能够触摸到合道三境,你要知道,能够达到这种修为境界,是多么困难,难如登天,与天道相争,可不是谁都能做到,你看看面前这些老家伙,估计他们都有上千年岁,不还是一样没有突破那到坎?想要跨过去这道坎,便是劫难降临,非大气运之人,无法做到。”
云长安怪异的看着黄千垒。
“有良兄,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你不是一介散修?”
黄千垒有些尴尬,知道自己言多语失,便挠着脑袋,“道坚兄,我这也是胡乱说的,做不成真,你可不要往心头去。胖爷我知道的不多,这些事,也是一位老者告诉我的。”
云长安沉默不语,清楚黄千垒有所隐瞒,但也没有往心里去,身边若没有修为高深,亲近之人,这些道理,绝对不会从一个散修的口中说出来。
对于黄千垒所说,云长安自会辨别,至少从他的话语当中,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没有说假话,这些事情他也见到过,大道降临,道韵入身,便是劫难的开始,渡过,则一步登天,境界突破,不过,便是身陨道消,再无机会可言。
尤其他身为绝脉之人,这些事情,更加感同身受,每一次大境界的突破,都会引来天道的神罚,寻常修士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劫罚,也就只有他自己一人。
如今的世间,再无绝脉,唯有云长安一人,身负绝脉,行走天地之间,夺那天道手中的气运之说。
至少现在,天道并未注意到他,他是安全的。
云长安说道“有良兄,我也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我不会多问,眼下最为重要的便是,破了这阵法,逃离此地,无法破阵,你我二人可能就会一直留在这里。”
这时,取酒的黑衣女子,面色苍白,眼中带着一丝犹豫,手里拿着几坛老酒,推门而入,轻声慢步的走向,正在吹嘘陈年旧事的两位老者。
打开一坛酒,那坛酒的封口处动过手脚,这一点,云长安和黄千垒都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