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爷子娓娓道来:“昨日有人拿了照片来找我”
这件事他还没敢跟老伴说呢,怕她知道了担心。
晏洵听完沉默了良久。
任谁乍然听到丢失二十年的亲人的消息,怕是也淡定不下来。
“爷爷,我请假去一趟,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想知道妹妹现在是什么个情况,过得好不好。
“不可。”晏老爷子摇摇头,“现在咱们自身难保,断不是认亲的好时机,再者,就算她肯认我们,也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现在最好的情况是先装作无事发生,等那想来谋好处的许泽打消了这个念头后,再去暗中查查对方的身份情况。
以后他们要是能回去,也好相认。
晏洵反应过来,羞愧道:“爷爷说的是,我没考虑清楚。”
若这个时候去查,怕是会惊动那姓许的,说不得还会给他妹妹带来麻烦。
两人商量了一番,晏洵将爷爷送回公社,才带着一身露水回来,此时劳作了一天的知青们还睡得真香。
只有睡他旁边的谢青察觉到他出去了,声音含糊不清问:“洵子你干嘛去了?大清早就放水?”
晏洵避而不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反问道:“青哥,上次你说的那事还作数吗?”
此话一出谢青的睡意瞬间消失殆尽,眼睛睁得老大,“你想通了?”
他早就过够了这种紧巴巴的日子,加上他表哥那边有点门路,想找个人一起合伙收“山货”倒卖。
时间在平淡的日子中悄悄流逝,转眼就到了年关,宁溪接到消息说三哥宁季秋要回家过年,今日一下班就直接骑车去了大伯家。
还未进院子,她便敏锐地察觉气氛不对劲。
里面安静如斯,丝毫没有亲人归来的欢欣热闹。
“三哥。”宁溪把自行车推进去,看见宁季秋正坐在堂屋门前,满脸惆怅,眉头紧锁。
“这是咋的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不高兴啦?”
宁季秋见她来了,忙起身帮她停好自行车,车把上的东西也拿了下来。
“我不是一个人回来的。”看到堂妹关切的眼神,宁季秋叹了口气,将事情告知。
原来他那次从西南回来后,竟然一声不吭在乡下领了证!
事前跟家里不通气也就罢了,这过年了还玩起了先斩后奏,将人直接带回家里。
宁溪听完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大娘没打你?嫂子人呢?”
宁季秋苦笑一声:“要是打我一顿能解决事情就好了。”
“他们人呢,家里怎么就你一个。”宁溪看他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也没有刨根问底。
“下馆子去了,让我在家等你。”
闻言宁溪心里也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