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后面的话太过污人耳听,仪贵人说到一半便止住了。唯独她的面色难看至极,似乎两人真做了什么实在不可描述的苟且之事。
陈静婉:“…”
好家伙,所以她昨夜刚吃到了乾隆他弟的瓜,今日这是就又吃到了乾隆的瓜吗?
陈静婉一时间哽咽,觉得这言廷秘事实在是太过刺激。
虽然她已经猜到乾隆看上了那高句丽的领舞,但没想到他宠幸得这样快,只隔了一天的功夫就把人弄到了手。陈静婉静静地想,也不知道这舞女是不是个好相处的,身上的瓜好不好吃
因着一些现代刻板印象,陈静婉总觉得南朝鲜那边的人很难相与;又遭受某些电视剧的茶毒,有关她们光是言心计陈静婉都能脑补出三四种,实在是让她有些瘆得慌。
兴许是陈静婉的沉默时间太久,仪贵人和海常在都很是担心。
仪贵人甚至起身,握住了陈静婉的手:“妹妹倒也不必因此难过,自古男子三妻四妾,不能因为
他一时的宠幸就忘了他们本性的薄情,妹妹还是…
仪贵人顿了一下,继续道:“还是看开一点,若有难受处,还有我和海常在妹妹在的。”
陈静婉此时还没从她的脑补中抽出思绪,她迷茫地问:“我为何要难过?“
不知怎地,陈静婉此时的声音有些哑,眼睛也朦朦胧胧的,像是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这话用这种语气和这种态度讲出来,任是谁也不会相信,反而觉得她在口是心非。
仪贵人叹了声,终究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妹妹能开心便好。“
“好。”陈静婉点了点头,将清点好的铜板递给了两人。
她才懒得管乾隆宠幸谁呢!陈静婉摸着她亲手绘制出的麻将牌面,看着仪贵人势在必得——搓麻将才是初二的人生大事好嘛!
要不然大过年的她一个人在紫禁城住着,还不得无聊死!
因着好玩,搓麻将的一下午很快过了去。
紫禁城的冬天天黑得早,还未到用晚膳的时间,天光就已经黯淡。
宋福舟和春水将偏殿的烛火点亮,松花带着仪贵人和海常在的口谕,今日的晚膳要同陈静婉一同用了。
因着过年过节,膳房里送来菜肴比往日好了许多。贵人的位分比常在高,能享受的种类也更多些,陈静婉和海常在蹭了仪贵人的份例,还多得了一些羊乳茶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