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笑一声,指了指木箱:“全公公和你捉迷藏呢,来,你打开它,便能看见全公公躲在里面。”
皇后全身一震,掩下心中的恐惧。她强装镇定,机械移动着步伐,向着木箱走去。
老皇帝说一不二,喜怒无常,今天这个箱子,是非开不可了。
“啊——”皇后尖叫着,连连后退。
即使她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黝黑的尸体、烧焦的胸膛吓了一跳。
昨晚他没回来,她便预料到他事情失败了。
可大太监在她宫中多年,武功高强,迷药更是一绝。
对付一个病弱皇子绰绰有余,怎么会死的这么惨?
楚云昭从屏风后踉跄着走出:“母后,我自回京之后,对你万般敬重,你怎么忍心派人砍杀我?”
与皇后对峙
“昭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后担忧道:“有人追杀于你?你可有受伤?”
“母后,自我小时候,便见这大太监跟随在你身边。事事为你打点,你当真不知他做了什么?”
见皇帝阴沉着脸色,皇后佯装恍然大悟,道:“臣妾知道了,莫不是这孽障昨日喝了酒,疯症发作,去招惹了九殿下吧!
今早臣妾听说,京中昨夜接连死了几个少爷,难不成都是这孽畜干的?臣妾竟不知他心思如此扭曲!”皇后声泪俱下道。
楚云昭眼中闪过暗光,他一早便听说京中,昨晚接连死了好几个官员家的少爷。原来是这皇后,为了掩盖此事做的孽,当真心如蛇蝎。
他哑声道:“可我昨日遇到的他,眼神清明,动作狠厉,全然不像得了疯症之人。”
皇帝吩咐掌事太监:“去查一查,那人有没有发过疯。”
“陛下,昭儿,你们有所不知,这大太监的疯症时好时坏,大多数时间是没事的,所以我才敢将他留在宫里。
只是喝了酒后会激发,看着像个正常人,实则已经神志不清。本宫念及旧情,将他留在宫里,未曾想做出这种事!早知今天,我早将这疯子杖毙了!”皇后佯装懊悔,四两拨千斤道。
她这一说,既把自己择了个干净,又立上一个良善的名号。
皇帝听了,眯起眼道:“皇后,你说你不知道此事,可没有你的腰牌,全公公是如何出宫的呢?”
“陛下,我未曾想这想这逆贼,疯到了如此地步,竟躲过侍卫,私自出宫!”
“父皇,出宫是要有层层关卡的。一个神志不清之人,如何躲过层层侍卫把守、巡逻?”楚云昭咳了两声,状似随意道:“我刚回来,竟不知宫中守卫如此松懈。”
皇帝的脸瞬间沉了。
皇后假装思索片刻,懊恼道:“陛下,方才我才想起,几年前大太监问我要过出宫令牌,说是家中父亲病重。我一心软,就给了,过后忘了收回。也许……他是用令牌出去的。臣妾粗心,请皇上恕罪!”
大太监父亲病重已是几年前了,可是眼下,只能用这个说辞。他们即便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果然,须臾,探子前来复命后,老皇帝便收敛神色,敲着指节,垂眸反复考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