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坐在浴缸里,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她的后背,正对着薄矜远。
以及,那后背蝴蝶骨上陈旧的深刻伤疤,隐约可以看见下面的纹身印记。
薄矜远的话被这一幕震撼,那伤,是他从不知道的。
但可以在模糊中认出,那是自己的名字。
薄矜远的心,一阵钝痛。
他缓步走向前,伸出手指触碰她的肌肤。
那温热的触感从指尖滑过,他的心脏,莫名的悸动了一下。
他盯着她的蝴蝶骨,盯着那用镌刻在骨血上的名字。
如果说,手腕的伤口不值得信,那这身后的伤疤,几乎是难以反驳的证据。
难以反驳,她真的被人在监狱欺压;
难以反驳,她真的在监狱连饭都吃不上;
难以反驳,是他把她送进了那样的地狱;
难以反驳……她直到进监狱前,还在喜欢他。
只是这份喜欢,被很多人,包括自己,全部毁掉了。
“谁弄得?”
薄矜远的声音微微颤抖,阴冷至极:“我杀了他。”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冰寒,眼神里透着嗜血的光芒。
宋瓷自嘲一般的笑了笑,眼泪掉落下来,一滴一滴的砸在浴缸里。
是啊,你终于想起来问我,是谁弄得了。
可是,我已经不想告诉你了……
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薄矜远蹲下身,捧起宋瓷的脸庞。
宋瓷麻木的看着他,却又好像没在看他。
薄矜远一把搂住她,手轻轻的落在那片伤疤上。
“宋瓷,我原谅你了,我不结婚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宋瓷没反应,依旧麻木的坐在那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男人心中一紧,忽然有些害怕。
他低下头,凑近她耳畔,声音低哑:"宋瓷,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宋瓷依旧没反应,仿佛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