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成,一夜好眠。
又隔几日,待“残废”了的徐大人终于有劲滚回京后,大忙人们终于在早饭时间团聚了。
“六师兄早。”
傅咸含糊应了声,欲接过老幺递来的汤面,却被人横空夺“爱”。
严重的起床气让原本温良的脸覆上了一层阴影。“上官意,你来得也太早了吧。”
“傅兄没发现么,昨夜在下就宿在府上。”公然挑衅一家之主的威信,上官意愉悦地抬抬眉。
竟然趁他忙得顾不着家的时候——
眼刀刚要飞出,却瞥见某个习惯裸睡的死鱼眼就这么走出房门。
“老九!”筷子啪地折断,傅咸怒吼道,“给我打!”
一腔热血正无处发泄,荀刀狰狞一笑,回身将没睡醒的死鱼眼踹进房里,而后——
关门大战!
“真是开了眼。”视线徐徐撤回,上官意面色不豫道,“男女大防,贵派守得真‘好’。”
“不经允许就宿在姑娘家,上官公子也知道男女大防啊。”清醒过来的傅咸恢复了贯有的水平。
无视这厢的口舌之争,对房里的暴力对决更是置若罔闻。余秭归端出几碗汤面,再摆上小菜数碟,半晌她终于发现不对,看着一大早就当起藏扇人的某人道。
“七师兄,你这样瞧我做什么?”
闻言,斗嘴的两人停了下来,一同看向被点名的容冶。
由不雅抽动的眼角便可推之,扇下的表情扭曲得有多厉害。“前几日你托我送走的那对母子。”
“母子?”傅咸疑惑地望向秭归。
“三日前我给九师兄送衣服时,救了一个饿晕的小娃儿,顺路就送到七师兄城外的别院里。等找到他失踪的娘,我又托师兄给了他们点银两,送他们到外地谋生去了。”夹了一块黑乎乎的煎鱼放进老七的碗里,她轻描淡写道,“多吃点啊,七师兄。”
“老幺做得很好。”傅咸夸赞道。
连大家长也被蒙蔽了,眼眸弯成月亮,她笑出梨涡,却遇上某人捉黠的眼神。
“这碟醋姜不错,子愚你多吃点,多吃点。”她狗腿地奉上小菜,然后埋头吃面。
“老幺。”
“嗯。”她含糊地应了声。
“那个孩子走之前托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
滚啊滚,铜板在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嗡鸣声。
“那孩子想让天老爷不再哭,还请大侠收下定金,帮他完成心愿。”
老宅安静了。
众所周知,让徐恶官六“根”清净的正是一枚小小铜钱。而在坊间,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义士则被老百姓们亲切地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