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墙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十字架、八卦镜、佛珠,甚至是伟人像都被挂在墙上,似乎是要辟邪。
还有像画符一样的文字被写在墙上,看起来十分镇宅。
如果这些玩意儿真的有用,那对不干净的东西来,这里就是武装森严的碉堡楼了。
过道尽头是一间房,正朝南,按理采光应该不错,但现在明明是一里最热的时候,可我站在房门前却感到凉飕飕的。
我还听到屋里有人在呻吟,那声音正是胡憨子。
“你他奶奶那腿,你找我干啥!”
“哎呀,哎呀,你并压我了,疼死啦,疼死啦!”
“我错啦,不骂了,不骂了,你赶紧起来吧!”
“哎呀你走吧!你走吧!你跟着我干啥嘞!”
我推开门,现胡憨子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骂街,胡憨子也听到看门声,瞥了眼门口,现是我,连忙道:“他在那,你找他,你找我干啥!”
我不知道他在跟谁话,但我能猜到他在跟什么话。
我进屋,想看看能不能帮帮他什么的,毕竟我身上的脏东西也得让他想想办法。
但事情的展出乎我的意料,胡憨子见我进来,更加激动,我见他的面庞越来越红,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什么。
“咔嚓”一声,胡憨子的床板突然塌了。
一阵烟尘过后,我现胡憨子已经躺在断裂的床板之间一动不动。
他死了。
……
“所以你觉得这是鬼,或者其他什么脏东西干的?”一个中年警察问道。
我点点头,同意他的话。
我现在在警局,胡憨子死了,我当然第一时间报警,作为当时唯一在场的人,如果我跑了,恐怕就怎么也不清了。
实际上哪怕是我报的案,到现在也不清。
中年警察姓李,我叫他李警官,李警官告诉我,胡憨子的死因是内脏破裂大出血,他的肋骨几乎全断了。
根据断裂的床板来看,当时压迫他的重物至少有一吨。
这很不合理,因为现场所有的家具和我的重量加起来,也没有一吨那么重,室内也没有任何安装工具的痕迹,胡憨子就这么被凭空出现的,有一吨重的什么东西活活压死。
胡憨子的死法没什么争议,这也正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和当初阿丽问我时一样,李警官显然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自然存在。
尽管我如实告知他最近碰到的怪事,但看起来他明显不相信。
下午基本上都在配合警方录口供,我的问题并没有解决。
折腾到七点多,总算可以走人,我离开新城区派出所,好在这里离老城区也不远,我不用倒车,公交车可以直达桂苑区附近。
刚出了派出所大厅,一个中年人叫住了我,他他叫胡伟军,是胡志侠——也就是胡憨子的儿子。
他看起来不怎么悲伤,反而有种如是负重的感觉。
胡伟军叫住了我,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他爹的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