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翎把衣服弄干净了出来。没见了小郡王的人,疑惑的看向苏顾然。
“我告诉他爬窗户出去了。”
“。。。。。。为什么?”
“他想走,我们现在也没有追兵。”
王慕翎木了木,想了想也是。
过了一会,两人商量,老呆在这房子里不是办法,就算路远一点,也还是要走的,多费点功夫罢了。
王慕翎就在人家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两身满是补丁的衣服和几个地瓜。全部包好。
临走想了想,对不住人家,就把头上的一根银簪取下来,让苏顾然掰了个头子下来放在人家桌上,当作是破坏赔偿。
两人这就翻窗出去。顺着来时的那条路步行而去。
走了一段路,王慕翎捂着眼睛别过头:“不要告诉我前边躺着的那个是小郡王。”
苏顾然如她所愿,默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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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欺人终究是不行的,这两人只好又把小郡王抬回了屋子里。
等小郡王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这破房子里。
他记得自己走出去,一眼看去全是山林,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走了几步,越走越无力,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知了。
他正在出神,王慕翎端着半个蒸熟的地瓜就进屋来了。
一见着小郡王是清醒的,连忙道:“冷静,你冷静一点。”
小郡王也知道定是他们把自己给搬回来的,虽然落到这地步是因为他们,但总算他们没有对他置之不理。当下冷哼了一声,也并不发作。
王慕翎把碗放在一边,拖了把椅子坐到床前。
运起十二分的真诚,直视小郡王双目说道:“小郡王,我承认,之前我多有得罪。请你大人大量,不要再计较了。”
小郡王听着眼里就冒火了,你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了?
王慕翎又接着说:“我们之前真有见过,一年前,我刚入京的时候,你骑马撞伤了我。所以我就记上你了。这次又在涌泉遇上,我看你出言讽刺,就兴起了捉弄之心。但决不是有意害人。大家都算有错,就各退一步,前事揭过,如何?”
小郡王皱起眉:“胡说!刁民!我那有撞过你!”
王慕翎一下站起,指着他的鼻子:“还说没有,那时在城门前,你穿着一身紫衣,骑的马全身雪白,撞了我后你趾高气扬的扔了十两银子给我就跑了,小郡王,你身高位重,就不把别人当回事,人命在你眼里就跟草似的是不是?我也是娘生爹养的,在家里也是个宝贝疙瘩。被你这么一撞,家人都心疼得不得了。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胳膊骨折,半边身子都动不了!”
小郡王被骂得一怔,他是不记得事情了,但他记得自己去年在京的时候,女皇特地赏了他一匹踏云马,确是全身雪白。这么一想,好像隐约也有这么回事,再加上王慕翎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心里也就信了大半。只没想到王慕翎当时只不过撞伤了手背,却给她夸张成骨折在床上躺了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