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猫腻王慕翎也有所耳闻,现在她就怕秋水湛拿了银子买通开门,但自家夫侍离家出走,不是光彩的事情,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就只好吓唬这人了。
“可我听说,方才有人出去了。”
“冤枉啊大人,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看他样子,倒不像撒谎,水湛若是不从这里走,还能去那呢?
王慕翎脸色阴晴不定。刘于同捏了把汗,又解释道:“这定然是误会,方才是有个公子想要出门,但借小人十个胆也不敢啊。”
王慕翎一惊,追问道:“这位公子现在何处?”
刘于同立刻站正了:“小的见他可疑,用言语稳住了他,灌了他酒,看能不能套出情报。”
实情却是他看这人拿了一大把银票要买出门,虽然没这胆做这买卖,实在又觉得放过了可惜,但劝了人家进来赌钱喝酒,想赚这一票。
这时他却表现得十分凛然:“但小的还未套出情报,大人就来了,莫不是这人真是细作?”说着去挽袖子:“小人这就去帮大人把他捆了。”
王慕翎哭笑不得,由得他去误会:“不必了,我不过是要寻他问几句话,你带我去见他。”
刘于同殷勤的应了,连忙引路,把王慕翎带入哨间。
这哨间十分狭小,密密的摆着四张桌子,桌边全围满了人,桌面上堆满酒壶,满地吐得瓜子壳,四处是藏不住的牌九色子,乌烟障气的。
王慕翎一眼就看到秋水湛,和这群大老粗不同,秋水湛身形略显纤瘦,一身云锦长袍,坐在长凳上,一脚踩上了凳,手支在腿上松松的拿着壶酒,歪着身子,脸上泛红,有些醉意。
王慕翎艰难的从人群中挤了过去,站在他面前,用马鞭捅了捅他:“走了!”
秋水湛抬起头来看她,眼睛一下睁大,刚想欣喜,又冷了下去:“你来做什么?不是嫌我烦,大可不必勉强自己。”
王慕翎四处看看,大家都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自己,她总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低声软语讨好卖乖吧?要把情话在这地方说,到时候总有人能猜出她的身份,只怕到了明天,全国都都要说她一声肉麻。只好又重复了一遍:“走了,出去说。”
秋水湛又爷仰头饮了口酒,残酒顺着嘴角,滑到了脖子上,酒珠在紧实的肌肤上滚过,一滴滴钻进衣领。王慕翎一看,真没发现,秋水湛这几年更俊了,以前还是个没大长开的少年,现在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又混合着他独特的少年的特质,十分诱人。
心里便想着,大不了呆会任他折腾一顿,以做赔罪了。
秋水湛仍是不动:“我上赶着贴了你这么些年,累了。你反正也不喜欢我,大家散了,各自轻松。”
王慕翎想,如果要在这里解开他的心结,必然要剖析自己的内心,真的要在这里吗?真的要在这里吗?
地方狭小肮脏,乌烟障气不说,一群大老粗竖着耳朵瞪着眼睛围在身边,一丝气氛也没有好不好?怎么着也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