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萧凌风缠着自己的娇妻欲仙欲死时,西州都督府长史汪显名也刚好和自己的妻子聊到这位赫赫有名的萧将军。
汪长史已年近花甲,因出身寒微,早年一直仕途不顺。后来得武平侯慧眼赏识,从管粮草的仓官一路擢升为西州都督府长史。
五年前,汪长史的妻亡故,他原本不欲再娶,谁曾想降奇缘。两年后他在州县巡视政务时在一位下属县令的宅邸偶遇了一位美貌少妇。
这女子名叫卫娇娘,是卫县令的一位宠妾所生的女儿。五年前嫁入当地一户家境殷实的商户人家为妻。谁曾想过门不到半年,丈夫突然身染恶疾,不治身亡。
家中没了顶梁柱,生意一落千丈。眼见日子难过,婆母和叔算计着将商铺变卖,带着钱去京城投奔亲戚。
卫娇娘年纪轻轻,守寡不过两年,又没有孩子,在家中为婆母不容,索性把话开,带着嫁妆回了娘家,意图再嫁。
汪长史受邀去卫县令府上做客,在花园赏花时偶遇佳人,惊鸿一瞥,再难相忘。得知此女孀居在卫县令府的偏院,很快便上门求娶,续弦为妻。
卫娇娘如今不过二十一二岁的年纪,身段窈窕,容貌丰美,又颇有见识。汪长史爱其姿容,怜其聪慧,又知自己年迈体衰、力不从心,对青春貌美、正当年华的娇妻总有亏欠之意,因此对其极尽宠爱。但凡夫人想要的,便是花费金山银海也不在意。
卫娇娘嫁过来三年,事事顺心,把往日的苦楚辛酸尽皆忘却,只享眼前的富贵,人被娇养的真如鲜花嫩柳一般,直让汪显名爱不释手。
此刻两人同榻而卧,汪显名结束了气喘吁吁的深耕劳作,身上盗汗不止,然心中不足,仍用手抚弄娇妻的身体,以图欢愉。卫娇娘自是知道他的习惯,尽力配合,极尽妍媚,娇吟不止。
正在取乐,卫娇娘忽然开口问:
“老爷,新来的那位萧大都督到底是何方神圣,怎的那般气派?”
“怎么?你看上他了?”汪显名停了手,语带不悦。
“老爷胡什么呢。”
卫娇娘一声娇叱,两条藕臂环住汪显名的腰身,撒娇,
“我不过是好奇问问,老爷怎会疑心至此。”
汪显名顺势搂娇妻在怀,抚着她光滑的脊背笑道:
“萧凌风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又出身名门,年轻有为,娇娘看上他也不奇怪。——不过,你怎会遇到他?”
“不过是在集市上远远看到。他带着夫人在集市闲逛。我先是不认得,只道是哪里来的富商。后来见西州卫的薛将军、王将军和林副将向他行礼,才知道他是新来的钦差大都督。”
卫娇娘神情向往的微笑道,
“他的夫人真是好相貌,我还从没见过那般美貌的女子,皮肤比雪还白。满头珠玉,遍身绫罗,装扮的像仙女一般,让人好生羡慕。想来是京中哪个名门之家的姐吧?”
“这你可猜错了。萧凌风的夫人不过是一个江湖女子,是个大夫。论出身,她比你差远了。”汪显名的语气似有不屑之意。
“真的?一个江湖女子?”
卫娇娘诧异的睁大眼睛,心中不解萧凌风怎会娶这般出身的女子为妻,可再一想到萧夫饶容貌,似乎也不难理解,当下艳羡不已。
“那这位萧大都督还真是宠爱夫人,我看她穿戴的衣服饰,件件都是珍品,恐怕全都价值不菲,大都督还真舍得。”
“你们女人家就是眼皮子浅,来来去去就是衣服饰。但凡咱们府里有的,都往你身上堆,你还不满足。”
“娇娘哪敢不满足。老爷对娇娘的好,娇娘十辈子也还不清。不过是我见识短浅,没见过侯府富贵,一时心中羡慕,多嘴了几句。娇娘蒲柳之姿,能得老爷爱重,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若再敢生出旁的心思,那还是个人嘛。”
卫娇娘一副泫然落泪的柔弱姿态,倒让汪显名心中不忍,把她搂的更紧了。此前因娇妻提到旁的男人而生出的丝丝醋意,此时早丢去了爪哇国。
“跟着我,是委屈你了。”汪显名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