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旧城区很安静,就像从来没人踏足过一般。
秋季的黄昏为旧街区染上了一抹橙黄,不似初夏时节的明亮,就像垂暮老人般凄凉。
乌鸦落在掉光树叶的枝头鸣叫,似为即将来临的危险预警,又似为逃亡者的死亡宣告。
突如其来的急迫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个氛围,惊起了树上的乌鸦,时不时还会蹦起破旧石板路上被踢飞的几颗破石子。
汗液浸湿青年的后背,不知是剧烈的奔跑还是其他事物所导致的,他的喘息中微微带着颤抖,心脏跳动的声音也比平时沉重。干涸的血渍沾染在了他的双手双脚处,使他看上去格外惊悚。
黄昏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就像生到死那么长。
旧城区的街道就像迷宫一样,主街道和小巷子交错,慌不择路的青年左拐右拐,前方是死路,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垃圾桶。
看来是野猫的杰作,为了寻找过冬的食物,把垃圾桶当做藏宝箱一般,被带出的垃圾到处都是。
现在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只是犹豫了一瞬,青年忍着垃圾的腐臭气味,不顾脚底下踩着的烂果核,小心翼翼得躲在垃圾桶的后面,现在唯一能给他安全的只有巷子角落的垃圾桶了。
微微向外张望,貌似没有东西跟着他了,回想起那惊悚的场景,青年还是止不住的抖。
每次当他独自一人下班回家,为图方便省事走近道,总是横穿旧城区,虽说经常路过,但要说熟悉也仅限于自己走过的路,放在这偌大的旧城区,倒也不值一提。
一边走一边抱怨着工作的困难和老板的霸道,像这种自言自语早已成为他生活中的常态。
就像往常一样,他带着忙碌了一天疲惫与饥饿,下班回家,时间已经不早了,一想起回去还要花费时间烧饭,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秋日的微风使他微微感觉后背凉,他微微皱眉,不只是因为这令人不适的温度,风中还夹杂着一丝微弱的低吟,貌似是幻听了?
他越好奇,驻足聆听,确有其事,这声音就像在狂风暴雨中的风筝线,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风刮断,被风带走。
跟随着这似有似无的声音,他被吸引到了一栋普通的住宅前。
半掩着的门似乎证实了这件事并不那么简单,不知是青年的好奇心使然,他竟鬼使神差地推开半掩着的房门。映入眼帘的地狱绘图使他永生难忘。
青年的心猛地颤了一下,一滩猩红的血水,玄关处的墙壁上,鞋柜上也全是这醒目的斑驳的红色。从血水处延伸出一条血痕,青年顺着血痕望去,这道血痕消失在了房间的拐角处。
他下意识选择逃避,可就在他转身时。那声音又蛮横的冲入了他的脑海,这次他听得清清楚楚,这分明就是狞笑!笑声越来越大,仿佛就是在他耳边出似的。青年有些失神,就像提线木偶一般,他缓缓向着房间内走去。
该庆幸的是,刺鼻的血腥味将青年惊醒,狞笑声戛然而止,他猛然回神,可映入眼帘的地狱般的场景使他永生难忘。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顺着血痕走进了这吃人的房间,站在厨房门口。
一个人躺在灶台旁的血泊中,但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堆不知名状的人形肉块,脸部早已血肉模糊,透过残破的血肉,还能看见露出的牙齿,双眼空洞,眼球早已不翼而飞,肚子破了个大洞,肠子已经漏了出来,还有被拉扯过得痕迹。
手臂有被啃咬过的痕迹,掺杂着血液的白骨就像是击垮青年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的罪魁祸,飞移开目光的他止不住的干呕起来,胃液止不住地从喉咙处往上涌,使其十分难受。
当危机来临,生物会下意识选择逃跑,可他早已被吓得腿软,只能狼狈的手脚并用,不顾手上蹭到的鲜血,此刻的他唯一想法只有逃跑。
就当他快爬出房门时,那诡异的狞笑声又突然出现,吓得青年一个趔趄,膝盖猛地着地,跪在玄关处的血泊中,心中大感不妙,正当他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时,借着门口处的亮光,他看见了身下血液中的呈现出了他的倒影,但不仅仅是他的。
他睁大眼睛,他的肩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诡异的黑影,此刻的他,也终于知道那狞笑声的源头出自何处,就像全世界的光都避着那漆黑的面孔一样,青年只能看见那抹黑色。黑影没有重量,就算它趴在青年的肩头,青年也毫无察觉。
事情已经出常理,求生的本能是青年猛地站起反抗,黑影似乎也被他的动作吓一跳,他极力摆脱开黑影,猛地向前跑去。
疯狂逃跑的青年跑掉了一只皮鞋,但他也丝毫没有减的意思,不敢回头看,只是一味逃跑,拼尽全力的跑,恐惧占据了心头,使其暂时被剥夺了大喊大叫的权利。
黑影没有选择去追,而是愣在了原地,看着逃跑者的背影,嘴角不禁咧出了一丝诡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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