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立即想到昨晚差点被掐死的春桃。
难道这真是苏柔的鬼魂做的吗?她要报复府里所有的婢女?
可秦桑却摇头道:“不对,有一样很关键的事搞错了。”
她并没有解释哪有搞错了,马上对那护卫道:“走吧,带我们去看夏至的尸体。”
夏至的尸体已经被渠水泡了一夜,这时面目有些浮肿,皮肤被泡的白涨,脖子上一道很深的淤痕,眼珠凸起,手指用力张开,看起来倒真像冤鬼索命的样子。
秦桑想到她昨日唯唯诺诺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蹲下身开始验看。
她先检查了夏至的口鼻,道:“死者面色微赤,口鼻内有泥水沫,说明她入水之前还有呼吸,这些泥水就是生前吸入。”
又按了下她的腹部道:“腹部微胀,里面可听到水声,是她在入睡时喝下的。手掌微张,眼珠凸起,说明是在惊恐时被人推落入水的。”
然后她便直接下了结论:“她是被掐着脖子推进水里,溺水造成的窒息死亡,并不是被掐死的。”
郡主听得松了口气,怯怯问道:“不是被掐死,那就不是鬼魂索命了?”
柳瑶冷冷道:“是有人装神弄鬼才对。”
秦桑没有说话,她继续在夏至身上检查,突然盯着她胸前,觉得鼓得很不正常,往里面摸了下,竟摸出个鎏金镯子,上面还镶着几颗红宝石,看起来很是名贵。
秦桑皱眉,这明显不是夏至这个级别的婢女能拥有的饰,再想到昨日夏至紧张的模样,还有周嬷嬷说她在寿宴时突然离开,于是恍然大悟。
她连忙站起,对旁边的护卫道:“劳烦你们在渠里多捞一下,看能不能打捞出别的饰。”
护卫们立即开始打捞,因为渠水很深,过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终于捞出个布包,里面包着好多样沉甸甸的饰。
而在这期间,夏至被苏柔的鬼魂掐死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其间细节越传越离谱,吓得婢女们连门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会成了下个被报复的对象。
秦桑望着面前摆放的一排饰,点头道:“夏至的尸体原本昨天就该浮起来,但因为她怀里揣着这些东西,将她的尸体一直压在水下。后来水流将布包冲出来,她的尸体才能浮起来。”
郡主惊讶地问:“她一个小丫鬟,哪来这么多的贵重饰?”
秦桑回道:“这不是她的,是苏柔的。”
她看着两人惊异的脸,问道:“郡主还记得吗?周嬷嬷和夏至都说过,苏柔因为和一个贵公子有私情,收了他许多值钱的东西,可她失踪后,房里并没有这些东西,所以人们都断定她是拿着这些饰逃出公主府了。”
“可事实上,是夏至说了谎。她那日在寿宴上,也许是现了苏柔不对劲的地方,就偷偷从前院溜走跟着她,想去看看苏柔的情郎到底是谁,谁知竟被她目睹了一场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