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熹仍旧清淡的应了一声,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和女人的手相比,男人的手骨节粗大分明,手指也更加的修长有力。
虽然常年养尊处优,但皮肤仍旧要比她脚上的细嫩皮肤粗糙一些,轻轻拂过的时候,像被海边细沙轻抚的触感。
不经意的,上上下下滑过她的脚底,带来一阵接着一阵的痒意。
唔
司绮实在有些难耐,仰头干脆不去看。
牙齿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些羞臊的声音。
许熹却终于在这个时候抬头看她。
眼神专注,神色莫测,却隐忍不发。
洗手间的灯光太过明亮,司绮的脸清晰的倒映在在许熹深黑的双眸里。
她实在承受不住这样温柔的、屈尊纡贵的对待,却又忍不住想要贪恋这份温存,只能像鸵鸟一样,颤抖的闭上了眼睛。
终于,在她理智快要崩断的边缘,许熹停下了动作。
关上水龙头的开关,从洗手台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帮她细致的擦干了双脚上的水。
就在司绮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为终于可以逃出这个地方的时候。
男人抬手,轻轻在她脚踝的伤口边缘碰了碰。
破皮的地方被温水冲洗过后、只留下了一个淡粉色的小口子,周围微微有些红肿。
许熹俯身,将自己冰冷的嘴唇印了上去。
舔舐伤口
在残酷的自然界,独自捕猎的小兽难免受伤。
带着一身疲倦和风雪归巢,会有同伴为它舔舐伤口,安抚照顾。
而此时为司绮舔伤口的人,是许熹。
他是百年贵胄之家的继承人,是千亿财团的掌权者,是首富王家的小姐削尖了脑袋、也一心向往的归宿。
这样高高在上的他,此刻却单膝跪在洗手间坚硬的地面上。
用他那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手,轻柔的捧着她只是被蹭破皮了的脚踝。
并不认为自己屈了尊,只是专注的,在伤口上舔舐。
许熹的唇形是完美的漫画形状,唇色偏淡,向来都是冰冰凉凉的低于正常的体温。
但舔舐的温度却是热的。
一下一下的,不紧不慢,却将司绮藏的很好的脆弱撕开,温柔的安抚。
自从重生以来,司绮马不停蹄。
忙着筹谋报复,忙着曲意逢迎,她将内心的痛苦全都藏得好好的,也来不及去痛苦和难受。
不能让家人担心,但除了家人,她又能和谁去说呢?
司绮怔愣的垂着头,看着单膝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从前她交过很多男朋友,也遇到过很多说爱她的人。
他们总是将爱和喜欢挂在嘴边,但这样的爱从来都不曾让她动容。
而许熹,他连看司绮的眼神都是克制的,就算在床上最动情的时候,也没有说过一次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