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看罢,也是心中一动,明白这首诗不只是送给孙暠,也是在告诫他们这些兄弟们,抱拳道:“兄长一番苦心,吾等当铭记在心。”
“大哥,你……这是你作的诗?”孙翊岂能不懂其中之意,顿时愣住了。
更让他吃惊的是,大哥什么时候会作诗了,那自己岂不是又多了一样要学的东西?而且还是学文作诗,想想就头大。
孙策脸不红,心不跳,认真点头,斜睥着孙翊笑道:“不是为兄所作,你问问公瑾,他以前可曾听说过?”
孙翊见周瑜笑着摇头,当时就变成了苦瓜脸,无奈道:“呃,这个……这我只怕是学不来了。”
孙策叹道:“为将者,不可只凭勇武逞能,虽能冲锋陷阵,却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欲争衡天下,还需结有识之士,用贤良之臣——一人之力毕竟有限,团队的力量,才是无穷的啊!”
孙翊一怔,吃惊地看着孙策,吃吃问道:“大哥,这……这话是你说的?”
孙策慨然道:“经此大变,教某幡然醒悟,想昔日霸王有万夫不当之勇,也难逃乌江自刎,当今吕布号称武帝,却也殒命白门楼,此皆不懂智谋,不能用人之故耳,你我当引以为戒啊!”
“大哥,我明白了!”孙翊似解非解地点点头。
周瑜和孙权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中有诧异之色,但更多的却是欣慰,以往的孙策根本不听劝,现在能有这番认知,怎能不让人高兴?
周瑜毕竟是气度恢弘之人,见孙策复活,心中激动,但多余的话却不必说,大笑道:“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伯符此次化险为夷,实乃江东之幸,江南多英才,若能为公所用,大事必成。”
说起人才,孙策。”
孙策立刻会意,点头道:“此事就交给公瑾去办,虞仲翔世代家传易学,造诣极深,可与他商议此事。”
周瑜当即告辞去筹划,孙权也忙着张罗宴会,带着书信前去准备。
孙翊见孙策望着门外出神,催促道:“大哥,明日宴会,若真要以文会友,你还不赶紧准备几首诗,免得当众出丑。”
“不必了!”孙策胸有成竹,淡淡说道:“为兄我能七步成诗,无需准备。”
孙翊一怔,看着孙策走向后堂,嘀咕道:“看来果真是开了灵窍了,我是不是也去找个地方被雷劈一下?”
看了看门外的雨雾,却又一缩脖子,摇头道:“不行,我小时候曾给二哥碗里撒过童子尿,做亏心事要被劈死的,还是算了。”
说到这里,孙翊一声长叹,后悔得直跺脚,要是从小做人就以大哥为楷模,一直光明磊落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