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四君子汤,补了脾脏,脾脏安康,周天之气自生,气一足,血自然源源不断,补足身体的亏空。
……
虽说这一周遭波折了点,但人好赖是没有意外,该是报喜的时候。
陈崇虎心里一动,不经意的用余光瞥了一眼牛爱花。
那牛爱花早在刚刚就停止啜泣,一脸紧张的看着治病的过程,此时此刻,见到王木匠被治好,居然先是猛的吃了一惊,闪过一丝慌乱,随后才是红了眼眶,换出一副欣喜的模样!
这其中果然有鬼!
陈崇虎暗自思忖到,表面却不动声色,起身行至院中,看着众位郎中,开口说道,
“劳烦诸位,今日多亏了诸位通力合作,忙活这么半晌,才救下我这妹夫的命来,我陈某人念着这份情谊,”陈崇虎说罢,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是现在时辰尚早,我理当请诸位吃顿便饭,但这眼看宵禁了,诸位劳累一日了,我也不敢耽误诸位休息,所以,还请诸位一一过来,我与了医病钱,便可以早回去休息了。”
“陈掌柜,老朽觉得不妥!”
陈崇虎话音刚落,一旁便闪出一个人来反驳他,仔细一看,正是刚刚给他泄密的老郎中,“今日之事,我等才疏学浅,并未起到什么大用,无非起到些放屁添风,充了些人气儿,反倒是陈掌柜,不仅不居功,还将珍贵的丹丸配方散给了我们,如今还叫我们收受你的银钱,这是哪门子规矩?”
();() “李二爷此言差矣,”陈崇虎摇了摇头,“别的先且不论,诸位远道而来,耗时耗力,这看诊和路费,我就不能短缺,哪怕您老不要,您老这些同道们还得养家糊口,此乃天经地义,哪有不收受的道理?”
“老朽管不得别人,但心里自有计较,这银子真要拿了,怕是整晚都睡不踏实,陈掌柜岂不是糟践老朽?”老郎中佯装生气,头一甩,扭头朝门外走去,“那药方老朽愧领了,打今儿起,但凡陈氏肉铺的人来老朽这儿看病,分文不取!回见。”
声音刚落下,老郎中人早就走的没影儿了,根本没给陈重虎挽留的机会。
陈崇虎扭头看向剩下的几个郎中,立马就有人接过话茬。
“陈掌柜,李二爷人家说的在理,我们在座的这些,虽然称不上杏林妙手,悬壶济世,但医德还是有的,所谓医者仁心,我宁愿我那医馆倒塌了去,赶得我上街去卖壮阳药,也不愿人间多病,”那人继续道,“陈掌柜此次把这丹方贡献出来,不知要活多少人,那是顶大的功德,我等又岂能如此小气,岂不叫人遭了笑话?”
这番话说的柔和,把四周捧了一遭,远远要比老郎中说的话中听,这下几個郎中也纷纷捡着台阶下,附和道。
“是极,是极。”
“陈掌柜若是看得起我们,便把银钱收回去罢。”
“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
众人这般说着,纷纷抬手告辞,拎起家伙,三个两个的回家去了。
片刻之后,整个院子里已经走了个干净,只剩下陈崇虎一个人站在那里,默默的把银子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