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响起的号角声,打断了於洵和邬皌的交谈。听到声音的两人顿时神色一凝,这是敌袭的预警。
“你守营帐,我去前方。”於洵压下了准备起身的邬皌,匆忙朝外赶去。
不远处浓烟滚滚,空气中萦绕着浓重的硝烟味。
城墙之上,士兵们严阵以待,银色铁甲闪烁着冷冽的光泽,警惕着远方的海面。城墙下已有将领在把控着局面,扑火、起箭、备火炮,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
“什么情况?”於洵接过小兵递过来的斗篷,面上没有丝毫的慌乱。
“回将军,东南海位现敌船三艘正欲靠岸。”
“呵一次败仗而已,他们就如此嚣张,真当我们於家军是吃干饭的?”
於洵双手紧攥成拳,他正憋屈着呢,上赶的出气筒怎能不要。
“备火箭,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於洵让人取来了弯弓,火油点燃箭矢,率先拉开了弓箭。
随着战鼓声的响起,於洵手中被点燃的箭矢直直朝敌船飞去,昭示着此战的开始。
急促的战鼓声打破了海面的平静,士兵们闻令而动,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敌船。
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红色的轨迹,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准确地射入了敌船之中。
海寇们被打得措手不及,船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无数身影交错,兵器的碰撞声和悲愤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现情况不对准备逃离的海寇们,却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战船,竟是切断了他们的所有退路。
就如那时他们包围於家精英一般,层层包围毫无转圜之地,只是当时的掠夺者眨眼间变成了被夺之人。
被围剿的海寇领气愤的抓过身旁的小喽啰,叽里呱啦地说着:
“不是说他们损失惨重,再无还手之力吗?!”
“他们或许只是在强撑着,背地里说不定已经大乱了。”小喽啰不确定的说着。
“强撑?你说这一个杀十个的狠劲是强撑?!”从这局面来看,毫无还手之力的是他们才对,领气愤地怒吼着,“!你个孬种躲什么!杀,都给我杀!”
被骂孬种的小喽啰:杀个屁,你行你上啊。
若是换成其他的军队,在受到重创的一战后,许会士气大减疏于防备,从而被敌军乘机而入。
可於家军不同,他们更像是一群凶狠的饿狼,伙伴的血腥只会引起他们的愤恨,从而激起体内的血性,让他们更狠辣果决,不咬断敌人的脖颈不罢休。
很快,船上的海寇被逼得下了岸。就连跳水想逃跑的人,都被擅长凫水的小兵们逮了回来,那些游得较远逮不回来的,一但在海面上冒头呼吸,就会被盯着海面的弓箭手赐个万箭穿心。
海滩上,海寇们背靠着海水,面对着如狼似虎的士兵们,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恐和绝望的神色。他们仍试图着顽抗,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向士兵们起猛烈的攻击。
於洵身披铠甲,手中的弯弓已换成了长剑,站在士兵们的最前方。他的眼神冷冽而坚定,一眼就决定了他们的生死。
於洵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把斩下了面前跪在地上正叽里咕噜求饶的海贼的头颅。
什么求饶?
听不懂的鸟语统一归于挑衅。
离开了海域,这些海寇就没了优势。士兵们见於洵如此,仿若受到了鼓舞,紧随其后绞杀着这余下的海寇。霎时间,头颅遍地,鲜血浸湿了脚下的沙砾。
於洵挑起了地上海贼领的脑袋,“我们乾武朝讲究落叶归根,将这些头原封不动的送回他们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