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方开了,药也灌了,于小姐却是不见好,直到有一日她拿了剪子去剪自己的头发,这于丘才两口子这才慌了,悄咪咪的去寺里求了神符给她挂着,又趁夜色去静安观请了姑婆来跳大神。
毕竟是姑娘出了事呢,请姑婆入府,对女子来说不是什么好名声,传出去还有碍婚嫁,两人可不敢大张旗鼓的。
如此种种,于小姐也依旧没见好,人是飞快的憔悴下去,急得于夫人以泪洗脸,日夜挠着于丘才赶他去请神医。
可怜于丘才,胡子都被挠走一大把,顶着一张黑脸出了府,听说长生殿的坐堂大夫也不错,请来看看。
“大人。”
于丘才刚骑上马想要离开,就有人拦在了马前,是一个年轻的青袍小子,一张脸生得极是好看。
若换在平时,于丘才可能会多瞅两眼,可女儿还在府里受着折磨呢,这哪来的小子敢拦他?
“你干嘛的,竟敢拦本官座驾,让开。”于丘才拿了马鞭就要策马离开。
“大人家中爱女病了?”秦流西笑眯眯的道:“我能为大人解忧哦!”
于丘才一惊,难道女儿中邪的事已经传出去了?
他神色一厉,本就刚硬的脸更显得不怒而威,怒声喝骂:“哪来的混小子敢来本官面前胡说八道?本官念你年幼,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秦流西却是半点不惧,道:“大人,于小姐性命攸关,你再遮丑也是无补于事,还不如让我一诊?哦,对了,我乃清平观的道长,有证的那种。”
这年头当道长,也不是说入了门就行的,真正有造诣的,会由道观发凭证。
于丘才愣了一下,道长?
哼,之前那静安观的姑婆乱七八糟的乱跳一通,也不见女儿好起来,可见这道门也只是骗银子的。
没等他发作,秦流西又说:“大人不也是外出请大夫吗?于小姐这病,我才能解,何不让我试试?对了,大人也别外出了,你家夫人怕是晕过去了。”她顿了下,又说:“不过,是好事哦,恭喜大人。”
可恼也!
这小子胡说八道不说,还咒他家夫人,还他娘的说是好事说恭喜?
于丘才扬起马鞭就想抽过去,府门之内,有家仆滚了出来,见他还在府门前,顿时一惊又是一喜,扑到马前来,道:“大人,您是出去了还是回来了,大夫可请来了?大人快进府吧,夫人她晕过去了!”
于丘才脸色大变,腾地看向秦流西,那小子笑成了一朵菊花!
行家一出手
于丘才此后一生,大概这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走运,遇到了毛遂自荐的秦流西,又把她带进了府。
哪会想到,一个年纪轻得可当自己儿子,名不经传的小子,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惊喜呢?
“你说啥?”于丘才以为自己跟女儿一样,得癔症了,不然的话,他咋会听到这小子说他要再当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