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朔点了点头,补充道:“一个马匪,想干死一个亲王,他这辈子都别想做到,可要是借着那位的手……”叶朔意有所指的道:“他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鄂勒哲赞同道:“没错,”他说到这儿,看了眼裹着被子,活像是一个春卷儿一样的叶朔道:“兄弟,这个计策可是你出的,到时候,咱们俩个可要并肩作战才是呀!”
“没问题!”叶朔豪爽的点着头。
鄂勒哲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那好,今晚咱们先睡觉,明天一早,带着小白,就跟我回家!”
“啊?”叶朔一愣:“明天?这么快?”
鄂勒哲嘿嘿一笑:“兵贵神速,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再说了,”他看了叶朔一眼:“你近身搏斗很厉害,可我还要看看你的马上功夫怎么样!”鄂勒哲说完,看着叶朔想,近身不如你,老子还不信马上功夫还不如你!鄂勒哲一边想,一边暗暗偷笑。
第二天一早,鄂勒哲带着叶朔,小白,一起回到了达尔汗王府,一进王府,他安顿好小白以后,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叶朔去马场:“走走走,兄弟,让我看看你的马上功夫。”
叶朔被他拉着,一脸无奈,他倒是会骑马,但是,也仅止于会骑了。没办法啊,以前在队上的时候,出入大多都是坐直升飞机,要不然就是越野车什么的,骑马……对他来说,那可是天边的浮云,远的不止一点点啊。再说到这个世界几年来,他虽然也骑过马,但要说马术精妙,那还是绝对谈不上的。
哎,看来今天是要丢人了,叶朔叹着气,跟着鄂勒哲进了马场。
“啊——”马场中传来一声惨叫,叶朔啪的一声又从马上摔了下来。
“哈哈哈——”鄂勒哲看着他兄弟难得一见的糗样儿,笑的差点儿喘不上气:“兄,兄弟,你,你这马上功夫,也太,哈哈太差了吧!”
叶朔悻悻的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暗想,他奶奶的,幸好老子从前没有少摔,不然这几下还真够我受的,他呸呸的吐掉泥土,白了眼笑弯了腰的鄂勒哲,再小心的凑到方才把自己摔下来的那匹马附近,仔细观察了一番,才疑惑不解的喃喃自语:“怪了,以前我骑的马怎么都那么老实,可这匹马怎么这么……”他看了眼鄂勒哲,该不会是这小子故意整他的吧?
鄂勒哲终于笑完了,他搽了搽眼角笑出来的泪花,走过来猛拍了一下叶朔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兄弟,你这样骑马可不行,看来我得好好教教你,怎么让这马儿乖乖听话,让它往东,它不敢往西,让它往南,它不敢往北……”他说完,又看了看叶朔,嘴角古怪的抽搐了一阵:“不然到时候上阵杀敌,这马一蹶子把你撂下来,你可就惨了!”
叶朔看了看他,再看了看那匹原地不动,貌似很乖的马,不得不承认,在骑术这方面,自己还是有差距,很有差距啊。
后来连着数日,叶朔都跟着鄂勒哲骑在马上,学习马术。他从前在历史课上也学到过,蒙古骑兵曾经打到过欧洲,令整个欧亚大陆的人都闻风色变,现在有了机会,跟真正的蒙古骑兵的后裔们学习骑术,叶朔自然是学的十分认真。
这些天来,他除了吃饭睡觉外,其余的时间都骑在马上,不停的练习着骑术,可也正因为以前他从未像这般整天整天都在马上呆着,高强度的训练,所以当叶朔的骑术大进时,另外一个小麻烦也悄悄的找上了他,他的双胯部内侧也被磨破了几层皮。
“嘶……”晚上快睡觉的时候,叶朔摸着磨破皮的地方,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前几日破皮的时候,他还没管它,反正从前在队里,训练磨破皮,那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这皮,破着破着也就习惯了,等它结了茧也就不疼了。但现在……叶朔摸了摸破皮的地方,只觉得那地方距离结茧似乎还早的很。他顿时有几分郁闷,从前磨破皮的地方还好,不是手,就是脚,就算不结茧,也没什么大碍,可是这个地方……一走路就疼,而且姿势似乎也怪怪的。
叶朔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干脆起身从包裹里头翻了瓶药出来,脱掉裤子,大马金刀的坐在炕边,叉开双腿,一手拿着药瓶,一手蘸了药往伤处抹去。
他刚抹了一下,就听见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接着,鄂勒哲大惊小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兄弟,你怎么了?难道你的大象受伤了?”
叶朔听得一囧,手里的药瓶都滑了下去,他抬头瞪了眼鄂勒哲:“你的大象才受伤了呢!”
“嘿嘿,”鄂勒哲嘿嘿一笑:“我的大象好着呢!”他走到叶朔身旁,弯腰看了看叶朔的伤处道:“兄弟,你这伤的可不轻呀,要不要我找个大夫来给看看?”
“看个屁看!”叶朔白了他一眼,他早就看见鄂勒哲手上拿着的东西了:“有药还不赶紧拿出来。”
“得得得,”鄂勒哲耸了耸肩,把药递给叶朔,然后又调侃着望着他:“叶大老爷,要不要我帮你上药?”
“滚!”叶朔没好气的说。
近一个月的骑术训练后,当叶朔再次出现在马场的时候,已经是身穿全副铠甲,手执一把长刀了。
“我靠,这铠甲比防弹衣可重多了。”叶朔嘟哝着。清代的铠甲虽说不像是唐代的明光铠那样主要由金属制成,但也有十多公斤重,比起防弹衣来说是要重了不少,可对于经常负重到处乱跑的叶朔来说,这点儿重量还真算不了什么,只是,这么一副铠甲穿上身上,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像是穿着防化服那般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