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还是要现实一点才好,相对于颜,她更喜欢钱。
厨房内,李静腰间系着围裙,围裙将她的纤细的腰肢展露的一览无余,长发轻轻挽在脑后,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专心致志地切着菜,一副勤劳贤惠岁月静好的模样。
很快,四菜一汤端上了餐桌。
“蒋老师你尝尝我的手艺如何。”李静夹起一块红烧肉递到蒋予北面前,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在等待着男朋友的夸奖。
半晌后,李静难堪地放下肉,又夹起一块鱼肉递到蒋予北面前,“蒋老师不爱吃红烧肉尝尝这道鱼呢?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蒋老师一定会喜欢。”
蒋予北依旧不理不睬,自顾自吃着碗里的白米饭,此时饭桌上的气氛已经尴尬的鱼都要重新活过来游走了。
“那个……”南介刚要打个圆场,蒋予北便放下了筷子抽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随后双手交叉在桌子上,像电视中顶级财阀一样优雅有气势,“李老师,我以为我已经拒绝的很明显了,但我想你可能还需要我亲自说一遍你才能明白。对不起,我看不上你。”
李静脸上的微笑再也挂不住,僵硬的像一张石膏面具,泪水在眼圈中转了又转,最终被她坚强地忍了回去,声音中带着哭腔,“蒋老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而已,你误会我了。”
“哦?是吗,那抱歉了。”蒋予北的道歉及其敷衍,这让李静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冤屈般,红着眼跑了出去。
李静敢出去,蒋予北便突然起身端起桌上的菜全部倒入了垃圾桶内。
这种阵势,南介是没见过的,一时间有点懵,呆呆的问道:“干什么?为什么要倒掉?”
蒋予北漫不经心地擦着手指,反问道:“你不觉得很恶心?”随后想到什么似的又质问道:“你为什么不生气?”
南介摊摊手:“她又不是男的。”
跑到半路发现包和手机都忘在南介家,又跑回来取的李静站在门口听的一清二楚,虽然不明白他们后面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但一句恶心足以让李静觉得备受侮辱。
恶心?她恶心?
她有什么错?只不过是喜欢他而已,她又不是为了他的钱,难道真心的喜欢就该这么被有钱人践踏吗?屈辱愤恨感在脑子里不停地翻滚着,李静眼睛里迸射出不甘和疯狂。
蒋予北看着转身离去的李静,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京市里的事情基本已经搞定,他得回去了,但回去前,他还需要让南介永远死了逃跑的心,死心塌地跟他回到京市,永永远远做他身边的人,直到他厌倦的那一天。
今晚的月光不太明朗,时不时飘过来的黑云会将月光遮掩住。
小路上,一道黑色弱小的身影奋力奔跑着,他脚上没穿鞋子,牙齿紧紧咬着嘴唇,一边跑还一边朝后回望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若隐若现不紧不慢跟在身后。在他跌倒后还会停下来,他爬起来后便会继续跟在后面,似乎在享受着逗弄猎物的乐趣。
男人嘴里还时不时发出瘆人的笑声:“嘿嘿嘿,虎子,你奶已经把你卖给我了,快跟叔叔回家吧。”
虎子咬紧牙关不理会男人的话,努力地朝着南介家方向奔跑着。可越跑力气越小,越跑越觉得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昨天奶奶就开始不让他吃饭,他还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错,直到晚上爷爷奶奶领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奶奶殷勤地对着男人介绍说他细皮嫩肉,乖巧听话,用起来肯定舒服。饶是虎子在天真单纯也听出了不对劲,所以奶奶将他和男人关在一起后,他趁着男人不注意用力踹在了他的子孙根上,男人毫无防备被踹了个正着,这功夫,虎子便跑了出来。
可他终究是人小没力气,用力下又能踹的有多疼呢,那个男人很快便追了出来。
现在,他连跑都没有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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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遇难
眼见南介家就在眼前,摔倒的虎子咬咬牙顾不得胳膊上的摔伤和脚底被石粒划破的疼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步一挪地朝小院费力跑去。
男人似乎也意识到虎子的最终目的,为了不节外生枝男人便不在和虎子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大步向前逼近虎子。
黑夜中,男人像地狱爬出来的魔鬼,张着血盆大口满嘴獠牙,虎子就像一只被追赶的可怜小老鼠,无处可逃也无法反抗。
乌云渐渐散开露出圆月,树影婆娑沙沙作响,一条长长黑黑的影子笼罩在虎子头顶,“嘿嘿,今晚的游戏叔叔很喜欢,回去后叔叔每天都陪你玩好不好?”
虎子吓软了腿,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虽然知道没有希望但他还是不停地在向前奔跑着。
他要去找大哥哥,大哥哥会救他的,只要跑到了大哥哥家,自己就会得救。
可,不管怎样用力奔跑,身体似乎被钉在了原地,虎子无助地回过头,发现男人正拎着他的后脖领朝他笑的森然。
虎子想喊想叫,但男人硕大且有力的手已经紧紧捂在了他的嘴上,把他的叫喊声统统堵回了肚子里,并搂抱着他朝南介家的反方向走远。眼看着离南介家越远,虎子眼里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他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像是放弃认命了一样不在动弹,耷拉着脑袋任由男人搂抱。男人见状嗤笑一声,笑虎子的自不量力。但正是这样,男人倒松下心来,用力捂着虎子嘴的手也卸了劲。
到了一处陡坡处,虎子突然发力张嘴咬到了男人的虎口处,男人吃痛甩掉了虎子,虎子借机站起身来用力撞向男人。男人脚下一滑,掉进了旁边的土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