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枝忍不住同情的望向他“唉,怪不得你身为齐先生的儿子,却和谢毅行不熟也难以相处了毅行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齐洌无奈的笑笑,“如果他知道,怕不会这么风平浪静了。”
想到谢毅行童年唯一的色彩便是他的好雄父,怕是知道后会难以接受吧。
“也不一定,反正他恨透了谢家,”白乔枝安慰道,“师叔叔能获得幸福,是好事。”
“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但过去的事,终究会在心上留下疤痕,每次提及便会想起。
齐洌出他不喜欢这话题,便转移了视线,和他聊起剧组的事儿,小话痨便叽叽喳喳的说起来。
齐洌贪婪的望着白乔枝说到高兴时眉飞色舞的模样,他清朗的少年音在耳中过了又去,说的什么内容他都辨不清了,只是这样温暖的叽叽喳喳,让他感到“幸福”。
为了拍摄效果,剧组通常在太阳刚升起便开机,白乔枝这两日作息被调整的规律的很,不到十点就哈欠连天了。齐洌惦记着白乔枝第二日要早起,十点便把小奶虫送回酒店。
远方,多日未见的烟火划破寂静夜空,灿烂绽放连片,将一轮澄黄圆月那样热烈的包围在中间。
齐洌笑着说“我其实买了烟火,在后备箱,可惜你要早休息了。”
白乔枝也觉得遗憾“下次吧。给我攒着哦,别趁我不在自己放了。”
“好,”齐洌很温柔的揉揉他头发,“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那艘bugattii远远升空,性能优越的引擎发出优美的轰鸣声,消失在视野,白乔枝才推门进酒店。
他突然有些好奇,师春绣的遗产有那么多吗
哎,白乔枝赶紧撇清这个想法,我怎么变得这么八卦了,保不齐齐洌经营有道,用第一桶金自主创业发家了呢,海归精英嘛,总是头脑很好的。
剧组的人貌似还在外吃喝玩乐,一整层的房间都静悄悄的,白乔枝想正好,别让人逮到我问家长里短的,赶紧溜进房间,谁知房卡刚刷上嘀的一声,进了门还没换鞋,就听身旁房间门开了。
咦咦咦
他的旁边,不就是顾念观的房间
白乔枝惊讶的回头,就见顾念观一身家居服,神色不定的站在门口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顾念观败下阵的叹口气,走进门“回来了”
“嗯,”白乔枝胡乱的应了一句,“你不是和剧组聚餐去了怎么就你回来了”
“我没去啊,”顾念观笑道,“我等你回来呢,寂寞死我了,小宝宝。”
说这话的时候,顾念观很没把自己当外人的一屁股坐在床上,修长的腿翘着二郎腿,很漫不经心的倚在床头白乔枝换衣服,白乔枝不经意间对上他的视线,那是一种要吃人的欲望。
白乔枝吓了一跳,再眨眼望过去,却是一双笑眯眯的风流桃花眼了。
“老不正经的,”白乔枝嘲讽他,“社交达人怎么舍得放弃泡弟弟的机会了”
“我好冤啊,我什么时候泡弟弟了,”顾念观伤心的西子捧心装,“我一颗真心都被你勾走了,哪还有一点留给别人呢”
这种话从大学开始,白乔枝就日日听,夜夜听,翻个花样继续听,耳朵都要起了老茧,超强免疫了。
他嗤之以鼻,换好家居服,成大字型瘫倒在床上“我好困啊,我发现我是不是老了,晚上吃多了特别容易困。”
顾念观把小奶虫翻个面,很轻车路熟的撩起睡裙,给小嫩肚子轻轻揉起来“小小年纪说什么老不老的。晚上吃的什么好东西呀”
白乔枝举起手指头数数“东北菜啦。熏肉大饼,还有芸土排骨,不放糖那种,超级香,等等等”
“嗯,”顾念观有一波没一波的应着,“乔乔突然吃东北菜了”
“没有吧,”白乔枝懒洋洋的说,“有人给我推荐的熏肉大饼好吃,我就带朋友去吃了,点了饭馆其他菜意外的也不错”
在柔软的羽绒被铺垫、轻柔的按摩肚子动作下,白乔枝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恍惚间,他听到一声很忧愁的叹息,又感到面颊上很轻很柔的一个吻。
凉凉的。
他不满的挥挥手“戚戎警告你多少遍别踏马洗凉水澡,再让我抓到揍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