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的医术并不出众,那些所谓的“神药丸”,不过是将一些无害的草药混杂在面粉中,制造出一种看似神奇实则并无奇效的假象。
至于“神医”“起死回生”的名头,恐怕只是那位老大夫为了博取村民信任,自我吹嘘而营造的光环。
想到这里,宋念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些传闻。
她深知,这样的误解反而为自己的医术提供了合理的解释,省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确认朱大嫂并无大碍后,她牵起身边两个孩子的手,踏着月色,缓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身后,村民们仍在窃窃私语,对宋念的变化感到好奇又惊讶。
“我说怎么觉得赵家这位小媳妇像是换了个人呢?”
“能不变吗?你们不知道吧,她的孩子差点被人偷走,这事儿对她打击可不小。”
“唉,我听说她亲娘对她可狠了,竟然生生饿了她好几天,差点就把她饿死了!”
“不对不对,我听我家那口子说,她娘是打算不给她喝水,让她活活渴死呢!”
“哎呀,别提了,我听说宋母那时候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一心想着弄死孩子……”
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宋念心中五味杂陈,却终究忍俊不禁,轻轻笑了出来。
无论如何,宋母多年来苦心营造的贤良形象,如今算是彻底崩塌,也算是对过去种种恶行的一种现世报应。
回到家中,宋念借着皎洁的月光,第一次认真审视这座陪伴她度过无数日夜的院落。
这座院子原本是赵凛的新房,赵凛尽管身在远方,却始终心系家人,将入伍前的津贴几乎尽数寄回家中。
赵家除了赵老爹因先天疾病导致身体虚弱外,其余人均身强力壮,勤劳肯干,使得赵家在赵家凹大队中赫然成为数一数二的富裕户。
也正因为这份丰厚的家底,宋母才处心积虑地诱使原主上演了一场“忘恩负义”的闹剧,硬生生将她与赵家捆绑在一起。
然而,赵母作为赵凛的母亲,深知小儿子为家庭付出良多,于是在赵凛成婚之前,早早为他申请了宅基地,特意在此地建造了一座宽敞明亮的新房,专供赵凛夫妇居住。
尽管大嫂和二嫂对此颇有微词,但都被赵母以强硬的态度压了下来。
这座房子布局规整,宽大的堂屋足以容纳一张圆桌和一张方桌,两侧分别是两间舒适的卧室。堂屋左侧的小门通向厨房,厨房与卧室之间还巧妙地设有一扇小门,方便日常进出。
堂屋右侧的小门直通厕所,与卧室则无直接相通的小门,保证了居住的私密性。
堂屋的木板后壁,原本是用来存放各类农具的,此刻却空空荡荡,显然已被原主搬得一干二净。
宋念独自在屋内缓缓踱步,虽然早已预料到原主会将家中物品席卷一空,但亲眼所见,仍不免心生感慨:“真是恨不得连房子也一并搬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