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个人体验过这种速度,都应该铭记,这绝不是一般人能有命享受的经验。
胡铁花对此最有发言权。
劲风猛烈,楚留香竟然仍旧能在这种速度里,毫不费力,一派轻松的笑眯眯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有傲气风骨是好,可若太过意气用事,不用心思量体会,就总有些不知好歹了。”
他扫了眼面上已经血色尽无的,被风吹的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晏怡溪,又笑笑道:“你们这些孩子,哪像我们年轻时候,哪怕是对方真的名不副实,徒有虚名,只要年龄在了,单凭那经验阅历,也值得你见礼慎待,谦逊请教了。”
楚留香摇头大叹,道:“真是时事易变,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都这么不懂事?我不好好疏导下你为人处事的道理,我自己心里都过不去。”
只可惜晏大少爷此时已经两眼一翻,什么都听不到了。
小院,石桌旁。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知一切法,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早得智慧眼,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度一切众,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早得善方便,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乘般若船,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早得越苦海……”
楚钰憋着一口气挥笔如飞,可写下这一句后却扫了眼桌案上摆着的快顶了房梁高的佛经,忍不住就想仰天大哭一场。
他离越苦海还远着了!
“爸爸!儿子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儿子这一遭,儿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坐在一旁的皇甫端着茶碗,一手拿茶盖撇着茶水中的沫子,淡淡道:“不敢?就你这一句‘不敢’,我已经听过多少回了?”
楚钰忙道:“这次真是最后一回了!真真的!比老爹对您的心还真了!”
皇甫淡淡一笑,轻品了口茶,道:“把你爹搬出来也没用,就你那脾性我还不知道了?在我面前保证的倒是好,过去以后撂爪就忘,整日里不做正事,拈花惹草,惹是生非,你怎不在你那破扇子上写上‘天下风流我一人’?”
楚钰闻言两眼一亮,道:“好主意啊爸爸!我这就去找扇子去!”说罢甩了笔转身就要跑。
“碰”的一大声茶碗放在了石桌上,楚钰僵住了迈出去的腿,又讪讪的退了回来。
皇甫看都不看他,淡淡道:“不好好的修身养性,磨练意志,倒是竟会使些小心眼了?经文接着抄。”
逃跑未能成功,楚小侠内流满面……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得戒定道,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早登涅盘山,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会无为舍,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早同法性身……”
这时,却听一人笑语而至。
“儿子,你还没抄完了?”
楚钰抬起头悲愤的看向楚留香,待看到他手里提着的人时却愣了一愣。
皇甫也怔了一下,道:“你们?”
楚留香把晏怡溪扔在一旁,笑道:“无事,我跟他沟通了下,效果不错。”
皇甫看着瘫在地上犹如烂泥一般直喘气的晏怡溪:“沟通?你们怎么沟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