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活泉水冻成冰沙,提前备于院中。
还未空闲,王管事又发了话,今儿日头好,有一批返了潮的米面需要搬运到谷场中晾晒。
李清霖这批养虫佃佣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谷场。
谷场。
一件件麻袋打开,受潮后的发霉味道渐渐弥漫。
众人一边抱怨,一边搬运着麻袋。
而忙碌和对身体的疲乏,最易让人失去思考能力。
驴脸只觉得李清霖似乎变得精神了许多,人也有力气了,却不再多想。
眼见从摊开的米面中,爬出一只只米虫,李清霖神色不变,磨磨蹭蹭到最后,漫不经心的捻起一只只米虫,放进怀中的小竹笥里。
小竹笥形若饭盒,扁扁平平的。
还好纸裘本就宽松,藏个小竹笥丝毫也看不出来。
当然,就算被发现李清霖也不虞。
他一个卖苦力气的佃佣,随身带个饭盒,很合理吧?
晾晒完米面,等了数个时辰,又将其搬运回库房。
喂马、扫院子、给秋虫制作新鲜的粮食。
忙完这些,天色早已放暗,伸手不见五指。
李清霖等几个养虫佃佣,三两口吃完伙房的残羹冷炙。
累得连话都不想多说,直接各自回到院中上床休息。
寒雾渐沉。
邻院的阵阵鼾声传来。
李清霖这才推开门,走到院落中。
一天的劳作,他并未感到多少疲倦,只是肚中少了油水,有些空落落的。
推开水井上的井口石。
已经有成年人一個巴掌大小的铃蟾安静的依附在岩壁缝隙中。
铃蟾正面的青绿色皮肤翠盈盈的,颜色鲜艳,腹部的橘黄色条纹如同正在燃烧的星火。
强壮的四肢如同吸盘牢牢定住身躯,还顶着一对毫无感情的突状眼睛。
但或是看久了的缘故,李清霖看这只铃蟾越发顺眼,越发可爱起来。
那渗人、密密麻麻的疣粒,都具有诡异的美。
【他化分身:铃蟾(蜕变中2%)】
朝嘴里塞了几口冰沙,暂时压下肚中饥饿。
李清霖打开竹笥。
米象被铃蟾龙卷风般吃进腹中。
随着食物的逐渐消化,铃蟾的进度条,顿时变为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