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次忘记避孕便中招,老天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余姐补充道,“总裁已经将你怀孕的事实呈述给了法官,法官决定等你出院以后在继续庭审,所以你现在安心在医院养好身体。”余姐料想到夏子悠可能会再替谈易谦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余姐便在心底欣喜不已。
夏子悠呆滞地望着前方,倏然激动逸出,“我不要怀孕……我不要……”
余姐紧张地扶住夏子道,“总裁夫人,一切等调养好身子再说……”
夏子悠仍旧只是喃喃逸出,“我不要怀孕,不要怀孕……”
夏子悠脑海中闪过的皆是她曾经在手术台上,为了生了然而难产手术的那一幕——
当时,血淋淋的,她的四周只有身穿白褂的医护人员,感觉到冰冷的器具在她的身体上操作,她感觉好孤独,好无助,那时候她唯有一直想着谈易谦,想着出狱后她带着宝宝去见谈易谦,那就是她当时用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信念……
可是,如今的她早已经失去了那时候的那份勇气,也没有了那时候的那份执着,无论怎样的挫折,她都已经支撑不住……
余姐正欲抚慰夏子悠的时候谈易谦出现在了病房内,余姐忙躬首,“总裁!”
谈易谦的视线紧紧地注视着夏子悠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庞,她嘴里喃喃吐出的字眼亦全数进入他的耳中。
谈易谦瞟了余姐一眼,淡漠逸出,“你下去吧!”
余姐颔首,随即离去,并识相地带上病房房门。
夏子悠瞥见谈易谦,支撑着身子本能地向后退。
谈易谦看着夏子悠脸庞上露出的恐惧神色,心头莫名涌起阵阵的疼痛,他坐在了床沿,静默地看着她。
她拉紧被子,身子紧抵着床头,泛白的唇瓣瑟瑟发抖。
光没有白日的凌厉,他望着她的眸光柔和,声音却像是疲乏过后的缓柔,“你就这么怕我?”
夏子悠手指紧揪着被子,清澈的眼眸警戒地看着他。
他如暗夜星辰般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睇着她,嗓音依旧低柔,“怀孕了为什么不知道注意一点?”天知道他此刻有多懊恼他差点就伤害了他们的孩子……
她不敢对上他幽深的黑眸,慌乱无措地将首撇向一旁。
他耐性地扳开她紧揪着被子的手,而后用自己温热的手心将她冰冷的手缓缓包裹。
她挣扎,“放开……”
他裹得愈紧。
她拧起眉心,狠狠瞪他。
毫无预警地,他将她摁在自己的怀里,双手抱着她单薄的脊背,首埋进她的颈项汲取她颈间的幽香。
“你放开我……”因为无法挣脱开他的拥抱,她使劲搥打着他宽阔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