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哈哈哈哈笑了半天,笑的哎哟哎哟的呻。吟,只是忍不住。徐济之等她笑完,红着脸说:“我好了,好了,不笑了,你继续吧。”他才又认真将耳朵贴过去。
然而他那冰凉的耳朵触到了贺氏的肚皮,激起了贺氏新一轮的哈哈大笑。
贺氏笑了个没完没了。
足花了两刻钟,徐济之总算说:“可以了。”
贺氏穿好了衣服,徐济之又给她诊了诊脉,询问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贺氏躺在床上,这回倒是安静不笑了,目光专注说:“先生去回报太后之前,可能先告诉我结果吗?依先生的推测,我这腹中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徐济之说:“臣猜着应当是女孩。”
贺氏说:“有几成把握?”
徐济之说:“八成。”
贺氏听到这个结果,十分高兴。
贺氏并不指望能生男孩。生个男孩,一旦被立为储君,家族倒是荣耀了,自己的命可就要保不住了。就算她用尽心机,侥幸保住性命,要想留住儿子也殊为不易。女儿却没有这个烦恼。她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落了地。
徐济之回了崇政殿,向皇帝和太后回报这件事。冯凭有些失望:“是个女孩啊。”
拓拔泓也有点失望:“真是个女孩吗?”
徐济之说:“依臣看八成是的。”
拓拔泓便算了。
冯凭听闻贺氏怀的可能是女孩,遂又将注意力放到李氏身上。不过徐济之说李氏才刚有孕,还不好分辨是男孩女孩,所以也只能等等再看了。倒是李氏那边,听说徐济之帮贺氏看了诊,那日便也将他叫去,询问他贺氏的情况。听闻贺氏怀的可能是女儿,她也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她问徐济之:“先生能不能替我也看看呢?”
徐济之说:“娘娘得足了四个月臣才能大致判断。”
李氏哦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病人
晚上,冯凭留着徐济之在殿中陪自己打围棋。
徐济之说:“白天贺贵人听说怀的是女儿,倒好像很惊喜的样子。”
冯凭说:“然后呢?”
徐济之说:“没有然后,臣只是挺惊讶的。一般后宫的女眷,不都是乐意生男孩吗?下午去见了李夫人,她听贺氏怀的是女孩,神情有些担忧。按常理她不是应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