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孟筠穿着一件白色冰丝睡衣,手上拿着毛巾擦拭着头从浴室出来。
手机忽然嘟嘟嘟地震动起来,孟筠漫不经心的拿起然后滑开,然后开着免提。
电话里的人念念叨叨地说道说道:“小祖宗,你到家了没?到家的话能帮我了吗?我他妈的要疯了,快帮帮我啊!我要出去放松!!我待在这里快要窒息了。”
孟筠揣揣地问道:“………书书这两天的情况怎么样?”
电话里的这男人语气稀松平常,毫无慌张之气地说道:“放心,放心,她今天一切正常没过病过,曹医生也说各各指数达标。”
孟筠走到今天拖回的密码箱前,道:“那就给你放假个几天。挂了。”
当挂了电话,打开密码箱的那一刻,神色突变。
拿错密码箱了。
她猛地合上密码箱,砰的一声,然后完好无整的放到一边去。
刚要上床却听到外面脚步声来来回回的走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孟筠出去随便的问了个仆人才知是老爷子的病复了。
孟筠也是匆匆的换了衣服跟随他们去岐合医院。
——
晚上十一点的医院并不算清冷,下面多多少少还有人,时不时的有几声咳嗽声。
孟筠同她家人都在外面等候着,虞志诚在外面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他们在的是顶层,这层没什么人,空荡荡的。如果是一个人待在外面会很清冷,甚至会被这空荡有些阴森的环境给吓到,可现在有的不止一人,而是一家子。
虞渐见孟筠也跟着去,而且还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他内心的怒火不由燃了上去,情绪全然于表面。
他对她横眉冷眼相待,冷言冷语,道:“她就是扫把星,有她在的地方果然是没什么好事生。几年前也是,现在她一回来爷爷就病住院。”
虞志诚见自己儿子这般无体统的样子更是头皮做疼,头都要炸了,虞志诚咳嗽一声,对着他道:“你这说的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爷爷的病。这和筠子有什么?”
虞渐撅着嘴,牙槽紧绷着,斜眼看着孟筠道:“爷爷的病即使是这样,但前几年生的事也总是事实吧!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她的,而且她当时也在场。”
虞志诚道:“这不也还是……”
孟筠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椅子腿和地面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咔嚓”一声响,正在你一言我一句的父子登时往那边看了过去,表情神色如出一辙。还算是不清冷的楼层在他们停下的那一刻也回到了刚来的样子。
孟筠见他们全都往自己这边看过来时,比出一个请的手势,道:“不用看我,你们继续……”
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他们这样,也不是第一次听虞渐说骂自己,他变相的骂也是不少见,久而久之也没觉得怎么样,毕竟他说得多了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