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正在为城中各处被下毒的地方解毒,相信过不了多久,百姓们便可以重新迁回嘉阳关安居乐业的生活了。”
程鸢将手上的帕子放了下来,用银针扎了几处程兴安的穴位,可是许久程兴安也没有任何反应。
程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银针收了起来。
看来他还是醒不过来。
程鸢起身吩咐道:“好好照顾他,有任何问题及时找我。”
“是郡主!”
等安顿好一切后程鸢这才离开了程兴安的住处。
可就在无人在意之时,躺在床上本应该一动不动的程兴安,指尖竟微微的动了一下。
在军营营帐内正处理事件的季砚尘此时恰巧看见了营帐外路过的程鸢,刚想起身找她,就见她带着人匆匆出了军营。
这几日她俩明明就在一处,可见到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有的时候擦肩而过都没有时间说上半句话。
他望着程鸢远去的背影仿佛那望妻石一般。
“她这是要带人去哪儿啊?”季砚尘问道。
慕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见程鸢身后跟着的都是军营内的军医,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看样子郡主应该是处理城内那些被下毒的地方去了。”
而就在这时一旁传出噗嗤一声。
程毅看着季砚尘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臭小子,我闺女现在每日忙得很,根本没空搭理你,你呀!还是把你那小心思收一收吧。”
季砚尘那一副望眼欲穿的神情突然一顿,随后转过头冷冰冰的瞪了一眼程毅:“鸢儿若是没空搭理本王,那她就更没空搭理你。本王见不着她。你就更见不着了。”
“那又怎样?我是她爹!亲爹!就算见不着也有。血缘关系在那儿呢,这是剪不断断不开的,你嘛……”程毅说到这里声音一顿上下打量了一眼季砚尘。
最后扎心的说道:“一个跟我女儿毫无关系的外人,这么长此以往的下去,估计我女儿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你忘得一干二净,这下我也可以放心了。”
季砚尘的拳头微微缩紧,咬牙切齿的说道:“慕先!将他的臭嘴给本王堵上。”
“啊?”慕先看了一眼丞相,露出一副仿佛三天没有拉屎的模样。
随后凑近季砚尘,小声的说道:“王爷!可是属下打不过丞相呀!”
“废物!”季砚尘冷冷了瞪了他一眼,随后气的直接出了营帐把一堆公文全部扔给了程毅,让他自己处理。
程毅忍不住大喊道:“喂,臭小子,你干什么去?这么多公文还没处理呢。”
季砚尘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本王突然觉得丞相说的对,你与郡主之间有血缘关系自然不怕郡主疏远了你,可本王怕呀。所以本王现在这就去与郡主亲近亲近,那些公文还是留给你这个孤寡老人自己处理吧。”
“孤寡老人?臭小子你说谁孤寡老人呢?老子我有妻子而且十几年前就嫁给老子,不像你追了好几年也没把人追到手……”他看着季砚尘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才反应过来。
不对吧?他好像把重点搞错了,重点不是应该那臭小子把活儿都扔给自己吗。
季砚尘离开的军营后停住脚步问道:“刚才郡主往哪边儿去了?”
慕先想了想指了一个方向:“应该是那边,属下下记得那边正好有一口井被下了毒,郡主应该是去那边,为那口井解毒去了。”
此时的慕先已经不称呼程鸢我也忘记了,因为自家王爷曾经嘱咐过他,日后程鸢很有可能是要登基为帝的,若是在叫他王妃不合礼数,也怕横生枝节。
季砚尘点了点头后便直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果然程鸢带着那一群军医就在那儿。
她带着那一群军医先取了一点儿井里的井水,便给他们示范了一遍如何解毒的方法。
明明只是个小姑娘,但做起事来却给人一种严谨不容忽视的气质。
一时之间给季砚尘都看痴了。
等程鸢教会那群军医解毒方法后,这才现不远处的季砚尘,顿时露出一副小女儿家的模样娇俏的朝他跑了过去。
“季砚尘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