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献宝一样嘚嘚瑟瑟的从婴儿床里拿出一个水袋,袋口被拿什么东西改造过了:“我拿鱼胶做了个奶瓶,这样和承泽就能亲自喂他啦。”
李弘成接过来看,轻轻一挤水袋,里面的奶汁就从袋口鱼胶的小洞里慢慢流出来。
“小范大人果真厉害,这东西真精妙。”弘成赞叹不已。
范闲拿了另一个包好的奶瓶,又指着墙边的小婴儿床:“这些我都是一样做了两份,你走的时候给我小侄女带回去。”
“小范大人盛情,那我就不客气了。”都是一家人,这点东西倒也不用推脱。
“西胡那边状况如何?”李承泽问道:“战情很紧张吗?你怎么还受伤了。”
“一切都很顺利”,李弘成从怀里掏出几份军报:“这是我们和三个王帐之间的书面约定,我们拨了刚刚够他们过冬的粮草,他们也允许我们的人进入受灾的草场,去调查草场枯萎的原因。”
“好,朕立刻派科研院和鉴查院的相关人员去调查”,李承泽抚掌大喜,这是将手伸进西胡草原,名正言顺的第一步。
“我和陛下的意思,是想借此机会,和西胡逐渐建立起密切的联系,让他们生产生活上都无法与南庆分割。”范闲和李弘成详细讲了他们的计划。
“我明白了,这个计划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李弘成大约听懂了这个思维超前的计划:“那我得赶快回西凉,立刻着手开始。”
“也不必这么着急”,李承泽摆摆手:“好好陪陪若若,至少也等郡主过了满月再走啊。”
李承泽看着弘成,原本风流倜傥风花雪月的靖王世子,在这些年的西凉军旅生涯中,逐渐蜕变成一个眉目硬朗的将军模样。
这是跟他一路走来的好兄弟,如今也成家立业战功赫赫,李承泽心里由衷的为他高兴。
小皇子和小郡主的出生,冲淡了所谓娴贵嫔去世的消息,庆国上下都在为这两个小孩子的降世而庆祝,礼部更是忙着准备着满月的庆典。
北齐小皇帝那边,看着尹小葵传回来的消息,嗤笑一声:“收范闲妹妹的孩子为皇子,这李承泽莫不是不行?”
“陛下想如何?”太后在一旁开口:“要派人将这个皇室秘密散布出去吗?”
“不”,小皇帝十分果断的拒绝了:“这个秘密现在切不可说出去。”
太后微微皱眉:“陛下是在担心尹……尹什么的安危吗?”
“当然不是,她是一颗死棋而已,她的生死不重要”,小皇帝咧嘴一笑:“重要的是,这件事能够成为我们打开庆国的裂缝。”
“本来范闲现在在庆国就如日中天,再加上这个皇子是他的亲侄子,南庆皇帝会对范闲一点忌惮都没有吗?”
“疑心生暗鬼啊,一旦范闲发现南庆皇帝对他起了歹念,他会坐以待毙吗?”小皇帝笑容越发得意。
“只要他们之间有了一点点的怀疑,我们便有机会从中周旋,无论他们双方谁压倒谁,我们大齐都是坐收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