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今晚的酒吧虽然有人在使用但还是不对外开放,难怪大家的氛围那么奇怪,估计是在搞什么惊喜,生怕被其他不知情的人给破坏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没想到汀野会在受邀名单里,或者是奇怪谢书荣居然没有提前带汀野过来,而是让汀野等到了最后一个才入场。
无论是什么原因,汀野都不打算追究询问了,在别人生日宴上他做不出让谢书荣先帮自己澄清谣言以及归还那十万的事,这显得太没眼力见了。
谢书荣被人群簇拥至中央,那里摆放了一辆推车,车上是一个定做的巨大蛋糕,它有六七层,非常高,奶油边缘雕刻着一朵朵纯白的莲花图案。
“哎,不是说这位爷从来不过生日的吗?”同样被挤在末尾的一个人突然压低声音问。
另一人回答:“我记得他以前是过的,那排面可比这大多了,至少蛋糕就比这个大。”
“谁问他以前排面了,我是问他怎么突然又过生日了?”
汀野目不斜视,耳朵却动了动,脚步悄悄地朝他们这几个说话的人身边靠近。
谢书荣个子很高,哪怕是站在人群里也格外突兀,更何况他今天是主角,还特意换上了一件秋季最新款的休闲夹克。
只见他含着笑跟前排的朋友们道谢,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一旁递来的打火机,蜡烛被周围一双双手胡乱地摆在蛋糕顶端。
“大概是因为……”说话这人正是刚才开门大喊绿茶的那位兄弟,他摸着下巴,意有所指般:“出现了一个值得他愿意过生日的人。”
汀野微微侧目,但周围光线实在太暗,只能勉强瞧见对方那如同刺猬一样的寸头。
有人问:“所以之前为什么又不过了呢?”
汀野又靠近了点。
“这事啊……”寸头用余光朝角落瞥去,声音不自觉地拉高:“还得从咱们荣哥初二时讲起……”
那时候谢书荣还不在临城,他跟着父亲住在清阳萍的古宅里,在三十一号同样的日子里,朋友们陆续收到了谢家发来的邀请帖,这是往年的固定流程。
生日宴地点定在了当时比较出名的一个户外场所,是花巨资包了场并且有专业人员负责布置,准备一切相关事宜。
“我那天去得晚,到地方的时候荣哥已经吹完蜡烛准备切蛋糕了。”寸头边回忆边说:“我刚走进去,手里的礼物都没来得及放下,荣哥他爸就突然冲了出来,疯了一样把蛋糕推到地上,还用脚狠狠地往上面踩。”
寸头万分可惜:“你们知道那蛋糕有多好看吗?真是浪费。”
“然后呢?”
寸头:“然后荣哥就再也没有开过生日宴了。”
汀野忍了会,没忍住,主动问:“他爸爸为什么要毁了生日蛋糕?”
寸头意外地挑起眉,摊手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爸把蛋糕毁了之后就硬拉着荣哥离开了,甚至没给在场的客人道歉,事后也没人出来解释一句,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寸头上下打量着汀野,下巴朝人群里示意:“我觉得谢书荣今年开生日宴绝对不是兴致上头,要不你去验证一下?”
汀野直觉不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