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体质啊……”汀野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理由:“那你对什么过敏?”
总不能是他床上用品不干净,让这位养尊处优的娇嫩小少爷染上了过敏原吧。
出乎意料的,谢书荣说:“老鼠。”
汀野:?
什么东西?
谢书荣被他表情逗乐了,解释:“仓鼠,那种小团子。”
小团子……嗯,很贴切的形容词。
“聊完没?”欧阳延开始催促:“聊完了就准备开始。”
根据摄影师的要求,汀野半躺在沙发里,衣服t恤扣上了一粒,剩下一粒敞开下拉,将脖子上那些看似是吻痕实则全是工业产品暴露无遗。
谢书荣欺身而上,微屈的膝弯挤进汀野两腿间,一手托住他扬起的后脖颈,一手拽住本就凌乱的领口,接着谢书荣低下头,鼻尖蹭到了汀野的耳垂。
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奇怪。
汀野没敢乱动,屏息凝神,昏暗光线下,他隐约能看见谢书荣不受控制而微微上扬的嘴角,创口贴敷衍地挂在他脸侧,眼尾莲花像冰雪般融化绽放。
“喂,汀学弟!”欧阳延的声音突然闯进他意识,汀野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啊……”
欧阳延无奈:“我说,麻烦你用手去推谢书荣,能理解吗?那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拍照要关店了。
汀野照做了,可惜欧阳延一直没按快门,她咬着唇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总觉得少点什么。”欧阳延小声嘀咕着,她朝四周扫了圈,目光忽然定格在角落里摆放整齐的酒架上,神情闪烁:“你们等我一分钟。”
玻璃瓶碰撞声,酒瓶启盖的声音,还有脚步由远及近的声音,但汀野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书荣刚才好像偷偷捏了一下他的后脖颈。
很轻,难以察觉。
汀野张了张嘴,还没开口说话,锁骨处就传来一阵冰凉,浓郁的酒香味盖过了所有感官。
欧阳延将一瓶红酒洒在了他的身上,随后快速跑到相机前,终于满意地点头:“少点破坏性,这样就好多了。”
酒水渗透进衣物,紧贴肌肤,汀野有点难受,推人的手用了些劲,想让两人之间的间隙大一点,好透气。
结果人没推开,谢书荣倒是压得更低了,几乎胸膛相抵,他嗓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像是在说悄悄话:“阿野,我可以舔你吗?”
汀野吓了一跳:“啊?!”
“你不知道吗,舔锁骨上的红酒会更有暧昧氛围。”谢书荣每说一个字,出口的气息都喷洒在汀野耳朵边,闷闷地还带点撒娇意味:“我难得当一次模特呢,想拍好一点。”
汀野无措地看着他,说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头:“那、那、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