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彪摇头:“说来惭愧,鄙人一贯粗俗,并不曾了解。”
王淮安毫不在意地说:“无妨,今日便可一试。若想品尝雪茄的精髓,就得慢慢抽,持续不停的抽雪茄,会让它因过热而影响风味,也会——烫着嘴。阿宽,给李先生点一支试试。”
站在王淮安身边存在感极低的年轻人沉默地为李真彪点好一支雪茄。
李真彪接过之后,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客套地笑着说:“感谢王会长的款待。既然王会长无意于此,我就先告辞了。”
王淮安没有出言挽留,而是做出了请便的手势。
等到李真彪打开门,身后传来王淮安不紧不慢的声音:“李先生,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烈火油烹、过犹不及’。我是老了,安守着南边就知足,可是并不代表南边其他家族就会任由李先生的势力发展过来。凡是留一点余地,日后才好相见,你说是不是?”
李真彪侧着身子,微微一点头:“谢谢王会长的忠告。告辞。”
走出林园大门,李真彪就沉下脸,坐上黑色轿车,他开口:“润成呢?”
司机是个大黑个子,撸着伸不直的舌头用韩语说:“少爷说去附近逛一逛。”
“跟着他的人呢?”
大黑个抖了一抖身子,低声说:“被甩掉了。”
“一群废物。走。”
李真彪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贪玩是贪玩了一些,不过在大事方面还是有分寸的,因而也不是很担心,径自回了酒店。
……
虽然随身带着的“小面包”被人偷走了,不过背包里还装着备用的,申敏雪也并不着急——反正就是最后一两天的事情了,量不多。
不过她被申妈妈管得很严,只能眼睁睁看着申爸爸、申妈妈喝着冰镇甘蔗汁,自己喝着无味的矿泉水。
热带国度最吸引申家三口的就是便宜到不行的水果,不论是山竹、红毛丹还是榴莲,全部都是吃货一家人的最爱。
佩戴了六年的黑曜石品相越来越好,原先的绵、裂全都消失不见,变成了深沉的黑色,乌压压地泛着寒光。
陈飞附身在申敏雪的那串黑曜石链子上——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辟邪属性的链子,却因为最早作为自己接触甄文文的媒介而变成了一种器物,能够贮藏魂体。
原本陈飞是没有办法跨国界来到泰国的——无形之中有出入境的限制桎梏魂体,若非如此整个阴界早就乱套了。
陈飞凭借这一串手链偷渡到泰国,来了之后就有些懒洋洋的,就算是前几天在海边看到比基尼美女也提不起兴致。申敏雪转动手链,悄悄地说:“不要着急,我事先预订好了,今晚住的就是兰花酒店。”
“其实……反复思考这么多年,我已经不在乎过去的事情了。要不就算了吧?你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地玩耍,等回去了,我再去开开心心地投胎。”陈飞心口不一地说。
申敏雪咬着嘴唇用喉咙说:“得了吧,口是心非。”要是真的放下了,哪里会跟在自己身边六年?如今陈飞不过是“近乡情怯”,申敏雪早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