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衣冠禽兽,妹妹别伤心,大兄必帮你讨回公道。”“还有二兄,我们姚家的女儿怎么能够让武家如此欺辱!”两位兄长义愤填膺起身就要去武家。节妇吟-9秦致立即拦住二人,神色难堪地道:“这里面还有一些事情,两位兄长不如一起听完再去。”刚刚姚苕只是说了昨日武奉伤她之事,却没有说出前因,更没有说今日他带人去武宅抢人之事。姚二郎着急气愤:“什么事也没有苕儿被欺’辱之事严重。”姚母知晓次子性子与事容易冲动,喊住他:“先听六郎把话说完,你们心里也有个把握。”母亲开口,姚二郎也只好忍下性急,重新坐回原位。秦致朝唐小诗看了眼,愁上眉尖,此事他思量了半天,至今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毕竟自己的所为太过荒唐。但是这事情也是瞒不得,更不该瞒的。他咬咬牙硬着头皮将昨日桃花馆中送姚苕珍珠,今日武奉将锦盒退还以及他带人去武宅抢人的事情都一五一十陈述。目光一直打量众人的神色反应。事情说完,众人均一脸震惊地望着他,让他心中更加忐忑不安。犹豫下,他起身朝姚母和姚家两位郎君深深作揖:“是秦致失礼,今日更是鲁莽冲动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还……还损了姚妹妹名声,秦致在此赔罪,要骂要罚秦致都甘愿。”唐小诗瞥了眼母亲和兄长,他们虽然眉头深锁,一脸的愁苦无奈,但看得出并没有因此而恼怒秦致。她顺势替秦致解释:“阿娘,大兄二兄,今日幸而是秦六兄赶来,若不是他及时过来,苕儿还不知道要被武奉关到什么时候,不知道要被怎么欺’凌’虐’待,你们没瞧见武奉动手时候的模样,想把苕儿生吞活剥了。”姚母见看着女儿脸上的伤,又瞥了眼她不灵便的左臂,怎会想象不到女儿受的苦。以前女儿回来委屈地哭,她只以为是因子嗣的问题被武家人言语重伤,原来不仅仅如此,女儿还受着身体的摧残。“都是阿娘疏忽。”她自责的将女儿搂在怀中,如果能够再多点关心,或者是暗中派人去武宅打听,也能早些知道真相,不会让女儿受这么多罪。姚大郎和姚二郎听母亲这么说,也自觉有愧,每次妹妹回来总是掩面长泣,他们竟然没有朝这上面想。姚二郎道:“六郎何须要赔罪,若是我早知道武奉如此对苕儿,决计会拎刀冲到武宅去砍了武奉那恶棍。”姚大郎关切问他:“武奉是禁卫,一身功夫,你可有受伤?”“没有。”秦致拱手道,“多谢姚大兄关心。”两人都将关注点落在秦致送姚苕见面礼被武奉误会,直到闹出今日的事情,姚母却把关注点落在了秦致送姚苕的东西是一对珍珠上。珍珠是何寓意秦致不可能不知道,他是对自己女儿有意。女儿既然接受了这样特殊的见面礼,不是对秦致完全无心。上次女儿从道观回来路上提到要和武奉和离,想必是心中早就有别的打算,所以对于秦致的好意她没有推辞。心中几分复杂,看着女儿模样,有些话此时也不方便多说。姚大郎和姚二郎听完此事前因后果,对秦致所为并不怪怨,在他们看来武奉对妹妹动手并不因为秦致送的那个锦盒,而是武奉生性暴戾,否则遇到这样的事情,一个男人不该一句话不问,一个字不听妻子说就下这么重的手。更何况自己妹妹什么性情他们从小疼到大怎么会不清楚?武奉对苕儿的伤害也不是只有这一次,他已经养成习惯了。越想来干人对武奉的怒气越是有增无减,坚决要去找武奉解决此事。秦致想随他们过去,又怕事情闹得更难堪,便留下来。此时吩咐下人去请的大夫也过来了,为唐小诗检查医治伤势。所幸都只是皮外伤,但也伤得不轻。随后姚母让大夫给秦致检查,他虽然习武之人,但武奉的拳脚也重,若是伤着总是麻烦事。傍晚时,唐小诗和姚母在后院的凉亭内说话,仆妇过来禀报两位郎君从武家回来。正说着姚大郎、姚二郎以及秦致走来。进亭姚二郎就把武奉骂了一通。唐小诗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武奉此人偏执,她跟着秦致离开武家,武奉心中的怒火恐怕能把武宅给烧了,武母的性子更不会有一句好话。“大兄二兄对不起,让你们为我的事情奔波受气。”若武奉是个正常人,她绝不想劳累家里人,但是武奉就是个疯子、神经病。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甚至动不动就暴’力,她只能求助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