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瑶再次让步,“回来我帮你写作业行吗。”
关雎马上放手,小手扒着杨瑶的衣服小狗模样地摇脑袋,“瑶瑶我相信你一次哟。”杨瑶感叹现在的小孩子已经这么聪明了,知道怎么待价而沽。
从肯德基出来,关雎指着路边的一辆车子说,“坏叔叔。”杨瑶本来听了关雎的话对那人印象就不好,刚好赶上她最近脾气暴躁,刚好那辆风骚的车子不是她喜欢的款,刚好那人还行为极不检点的在车内拥吻,有碍风化,教坏小孩子。
杨瑶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瞄准方向,对着男人的头投过去,很快车内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咒骂声,杨瑶觉得自己形象伟大许多,拉着关雎的手大步走开。
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真是特么的爽。
26
关虫通常是三个人中起床最早的,但是今天早上她起床看到在阳台上的杨瑶有些意外,这个点被杨瑶称为黄金睡眠段的,雷打不动地坚持。疑惑地走过去叫她,杨瑶颇伤感地叹息一声,还煞有介事地摇摇头,“眼看秋天就要来了,我的桃花在哪里呢?关虫我要去买个望远镜,看他是不是卡在哪了。”
原来她大早上不睡觉就是思考这个这么有深度的问题,关虫也很认真的思考下建议,“如果你买朵桃花别在头上争取回头率高点,成功率可能会高点。”
“看窗外某某又牵男人手,我一直在等他俩什么时候分手我好上手。”杨瑶在餐桌边上坐下来,有气无力地趴在桌面上,“你真要和啾啾的爸爸楚河汉界啊?”
“他是啾啾的爸爸这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怎么分得清,但我的日子要过他的生活也要继续,互不打扰就好,其实那才是正常的生活,我不会阻止他来看啾啾,他也承诺不再和我争啾啾的抚养权,这样就很好。”
“你还爱他吗?”
大早上就谈爱不爱的有些伤感,“爱能怎么样,不爱能怎么样,五年前我爱他,我们没能在一起,五年后我不会像当初那样爱了,我现在更爱自己,所以我选择不爱了,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太受伤,瑶瑶,在最好的年华遇到合适的人,你爱他他也爱你这才是天长地久。”
“真是写狗血小说的,说出来的话都一股酸味。”想到还不被知道的某人,杨瑶仰着头问她,“关虫你想不想开第二春?”
“我春天过吗?”
“你对未来的标准是什么?正太还是叔叔?”
这是关虫从来没想过的问题,但还是配合着杨瑶说,“小正太根正苗红的,我不是祸害人家吗,对我来说是叔叔的你就该叫大爷了。”
杨瑶嘟囔一声某人要伤肝了,“过几天我表哥要来住几天可以吗?”
“可以啊,我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杨瑶无精打采的,自从那天喝醉之后她一直都是这种状态,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学校有什么活动也不再参加,省得见那个人尴尬,“不用,他就是来住几天……”关虫去厨房没听到她后面的几句话。
杨曦一向大门敞开海纳百川,所以一直桃花很旺,但是烂桃花也不断,比如现在。他揽着一滩软泥一样靠在身上的女人往上拉,“兄弟们等下,让我打个电话,力量悬殊对你们来说也是不尊重。”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有困难时候当救兵的,杨曦首先想到的还是柏良佑,谁让这人一直是他偶像来着。
电话打通,柏良佑听着噪杂的背景皱眉问他在做什么,杨曦恶声恶气地说,“遇到一帮不认识的兄弟,和我玩一二三木头人呢,你要不要一起。”
柏良佑晚上喝了酒正想找杨曦,他的婚期定下来了,四个月后,他将是一个女人的丈夫,这本来是早就注定的事情,他却有些伤感,心里面突然就空了,就像结婚之后就和有些事情再无关系,比如关虫,比如关雎,他再也不能让关雎光明正大的姓柏。
到了杨曦说的地点,柏良佑才知道杨曦给他打电话的原因,对方二十多个人,而这边只有杨曦一个,还拖着个喝的醉醺醺的女人,柏良佑想杨曦原来不是让他来观战的而是来搭把手的。
杨曦看到柏良佑就拖着身上的女人朝他靠近几步,还不满地抱怨,“兄弟你来的太慢了,我差点就让他们费了腿,不过你来了,断腿的就不一定是谁了。”
柏良佑动作极缓慢地脱掉外套,把衬衣袖口抿起,冷冷瞥他一眼,“先解决了这里再找你算账。”
杨曦优点无数,却有个最大的缺点,这人嘴巴太松,不然母亲怎么知道关雎的存在,就在今天给他打电话询问这件事情,一向温婉的母亲严肃地说,“你也不小了竟然扯出这样的事情,在你爸爸不知道之前要解决好,孩子是我们柏家的,我们认下,那个女的要什么给她就是,别闹的满城风雨的,我们丢不起那个人。”
柏良佑只能疲惫应付着,方怡不知怎么地话题一变,“杨曦说孩子叫关雎,那就是跟着母姓姓关,关……关虫?”听到这边柏良佑的默认,方怡突然就提高音量惊叫,“你太胡闹了,明知道这其中的关系竟然这样,你姑父知道吗?良佑,你自小就聪明,怎么犯这样的糊涂。”
这不是糊涂是庆幸,他们没有见过关雎不知道她多可爱乖巧,这些柏良佑都不会说,只是嗯啊地回答,把母亲的话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心中烦闷,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心口,让他喘不过来气。
方怡是见过关虫的,只是那时候还不知道关虫是尚耀珏的女儿,对关虫的印象不错,以为儿子终于肯定下来自然高兴不已,却没想到最后闹出来那么大事情,成为这对父子之间永远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