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静不与父亲争执,却也不与父亲解释,垂着眼睛,冷然道:“父亲不要一错再错,机会稍纵即逝。”
耿连城一震。
耿夫人和耿素娥却都以为他说的是搬家,诧异地望着他。
只有秦琰与海棠听出了贞静的弦外之音。二人迅速对望一眼,看来耿连城与贞静父子之间,有秘密。
这个秘密非但没有让他们更为紧密团结,反而让父子生了芥蒂与隔阂。
果然,耿连城缓缓开口:“你肯回来,只怕,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吧。”
贞静的脸上已不见了初时的泪痕,恢复了俊美与冷淡:“话要说,人要见,心愿要了。如此,已无遗憾。”
耿夫人有些不知所措:“贞儿……你不会又要不辞而别吧。”
贞静道:“天色已晚,孩儿赶不回白马寺了。”他原本想着,是要去镇上哪个小庙借住一宿,见耿夫人一副生怕他消失的样子,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耿夫人一听,正是留儿的好时机。虽说他不可能还俗,可是,哪怕多在自己身边呆一天,也是好的呢。
“都回家了,自然是在家里住。”耿夫人张罗着,“瞧我,都忙煳涂了,穆王与侧妃奔波一天,一定还没用晚膳,不嫌弃的话,赏光在我们家里吃吧。”
秦琰与海棠赶紧婉拒了。主要是秦琰爱吃肉,怕唐突了贞静,还是把一家团圆的机会留给他们,让他们一共享受素斋去吧。
去洛阳城内买纸的随从,早就奔回了上浦镇。贞静说好了第二日一定将德妃的经文抄誊出来,二人便从耿宅告辞。
一出耿宅,二人异口同声道:“耿连城有问题!”
说完,又相视而笑。
秦琰道:“你真是越来越懂我的心思了。”
海棠将脖子间的狐皮围脖煨煨紧:“我还知道殿下这会儿肚子饿了,想吃酱肘子了。”
裘宅园子里,酱肘子炖得酥韧,二人只觉得肌肠辘辘,胃口好得别说酱肘子,来头整猪都能吞下。
填饱了肚子,终于有功夫细说。
“殿下,你说贞静讲的‘机会’,到底是什么机会?”
“当然不会是搬家。若能远走他乡,我相信耿连城早就这么干了。”
海棠点头:“是啊,放着素娥在这里白白地耗费青春,他也不敢搬到别处去从头来过,的确蹊跷。”
秦琰突然皱眉:“海棠,你说这个机会,会不会与我有关?”
侧妃生了个“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