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你说的太好了!”吃饱喝足的小燕子跑了过来,油腻的双手狠狠地在叉烧五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大家本来就是平等的嘛!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奴才,也没有人生下来就是主子!”
萧剑满脸黑线的看着永琪居然一脸赞同的点点头,你赞同个毛啊!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主子,那你这个皇阿哥是什么?难道你是一步步爬上主子的位子的?
罢了,为了能打进皇宫内部,老子忍了!
萧剑这个人非常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就算什么红花会,天地会联合,也动摇不了大清的江山,他也懒得去当反清复明的一份子,他的仇人,只有乾隆一个而已。要想杀乾隆,就必须进入皇宫,但皇宫是那么好进的吗?不过,有了这个脑子可能有问题的五阿哥,可能他原本认为一辈子都实现不了的问题,马上就能实现了……
不得不说,永琪的脑子真的出了问题,居然把一个才认识不到两个时辰的人带回了贝子府,并让他当贝子府的侍卫。
经过康熙末年人人谈之色变的九龙夺嫡,雍正和乾隆两代皇帝对自己的儿子看管的极严。虽然皇子们可以暗中培养一些自己的心腹,但那些心腹都是皇宫里的人或是八旗子弟,总之,是知根知底的。把一个丝毫不知道底细的人带进府中做侍卫,别说现在了,就是在康熙末年皇位竞争最激烈的时候,也没有过啊!
永璂看着手中的密报,眼里闪过一丝浓重的杀意,这个萧剑,绝对不能留!有上一世记忆的他,自然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物——武功卓绝,头脑聪颖,如果让他接近乾隆,说不定还真能给他找到下手的机会。
就算他对乾隆有多么的痛恨,但乾隆好歹也是他的阿玛啊!无论如何,他的皇阿玛,这个帝国的帝王,都不能出事!
就在永璂考虑怎样才能无声无息的杀死萧剑的时候,一道六百里加急,把山东的灾情状况送到了紫禁城。
山东灾情
乾隆脸色铁青的看着御案上暗卫送来的资料,眼底杀意翻腾,周身的戾气令人不寒而栗。
“好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乾隆狠狠的一巴掌拍上桌面,堆积的奏折都被震落了几份,乾清宫的宫人们也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御案上的资料,清清楚楚的写着运往山东赈灾粮食的真正去处。
看着资料上的内容,乾隆怒极反笑,他就说为什么朝廷已经运了很多粮食过去,山东的灾民还越来越多,原来这些粮食都被方式舟那个该死的狗奴才一个人独吞了!
好一个山东巡抚啊!乾隆闭了闭眼睛,既然你那么想去和阎王爷做伴,那么,朕就成全你!朕没有使出雍正爷凌厉狠辣的手段,你就真的以为朕是个心地软弱的昏君了?你可别忘了,再怎么说,朕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雍正爷的亲生儿子啊!方式舟……
乾隆猛然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眸精光暴射。
站在乾隆旁边的高无庸狠狠的打了个冷颤,从心底,泛起了一丝恐惧。那样狠厉无情的眼神,和昔日的雍正帝,一模一样!
登基近十七年,乾隆给人的感觉和冷酷的雍正帝是两个极端,除了面容和雍正相似以外,身上的气质,竟然更像温润如玉的廉亲王——那位被雍正帝削去宗籍的圣祖八阿哥,爱新觉罗胤禩。
直到今天,高无庸才真正的明白过来,这位乾隆爷,是雍正帝嫡亲的儿子。因为,十七年前,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又回来了,那种能让你从心底泛起恐惧的眼神,无情狠辣的眼神,于十七年后的今天,在乾隆的身上重现!
万岁爷和雍正帝应该是同一种人吧,高无庸低垂的眼里泛起一丝苦笑,只不过雍正爷的无情与狠厉是表面的,而万岁爷却用面具把自己的真实性格给遮盖住了。两人的骨子里,其实是同一种人,正是因为这样,雍正爷才放心的把大清的江山交给皇上吧?
一个时辰后,乾隆的旨意传遍整个皇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山东灾情严重,朕心甚忧,于两天后与太后一同前往山东勘察灾情。皇后,婉嫔与朕同去,舒贵妃暂时掌管后宫;五阿哥,六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与朕同去,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与宗室亲王坐镇京城。钦此——”
其实乾隆原本是不想带永琪去的,但是把他放在京城又不放心——如果他再纵容小燕子闯祸,把京城搅得一团乱怎么办?乾隆可不相信三阿哥他们和那些亲王可以管得住他。还是带在身边放心一些。
两天后,圣驾出京。
大队人马走的非常慢,按这样的速度,到山东至少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
刚出城,乾隆就以永璂身体不是很好为由,强行把他带上了自己的马车,这让想骑马的永璂万分怨念,虽然他身体以前确实是不怎么样,但经过他那么长时间的调理,已经跟正常人无异了——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这样败坏我的名声啊!
“永璂认为这个方式舟要怎么处置?”乾隆见永璂板着一张脸,有些讨好的开口,还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自然是要斩首示众了!”永璂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去,躲开了乾隆的“魔爪”。
“唔,说得好!”乾隆看着永璂的举动,脸上划过一丝尴尬,连忙没话找话:“那他的家人……就流放宁古塔吧!”
永璂一直望着窗外,一句话也没有。他并不认为这样对方式舟的家人有什么不对,因为方式舟的私心,本来可以活下去的灾民不知死了多少,杀一个方式舟根本不足以平民愤。流放宁古塔,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现在只希望方式舟不要再像前世那样负隅顽抗,否则,诛九族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