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就在县衙不远处。辰御天三人初到此地,便闻到阵阵恶臭,扑鼻而来。
这是尸臭。是尸体长年累月放在此处自然而然形成的味道。这味道自不好闻,是以辰雪二人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鼻子,唯独公孙浑然不觉。
“我们进去吧!”
公孙说罢,推开了义庄的房门,迎面所见,是一具具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尸体。这些尸体皆以白布掩盖,那恶臭,便由此而来。
雪天寒只看了一眼,顿时眉头大皱,停住了脚步。
辰御天奇怪,问其故,却也没有回答。正无奈间,只见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义庄庭院之中。此人身形修长,一身红衣,不是霍元极又是何人。
看到霍元极,辰御天顿时有些吃惊。
他,怎么来了这里?
他不是应该和玄曦一同调查李元遇害一案么?怎么会突然来了这里?玄曦又去哪里了?
一道道疑问从辰御天脑海之中闪过,此起彼伏。
霍元极看着雪天寒,脸上竟流露出惊奇而又难以置信地表情,问道:“咦?你怎么来了这里?”
所问与辰御天心中所想几乎一字不差,只是所提问的对象,换成了雪天寒。
雪天寒没有答话,只是看了辰御天和公孙一眼。
霍元极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雪天寒,不由笑了起来。
公孙和辰御天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在笑什么。
笑了一会儿,霍元极方才说道:“没想到你这天生洁癖的人居然也能来到此处?怎么样?感觉如何啊?”
辰御天恍然大悟。
原来,雪天寒天生便有有很严重的洁癖,平生最怕脏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是以一袭白衣示人的原因。更是他为何在杀人之时,总是利用冰极内力的阴寒之力将对手活活冻死的原因。
因为他怕脏。
义庄此地,本就是存放尸体之地,脏东西自是极多,是以他方才才会停下脚步,不肯再往前走了。
想通了这一节,辰御天哑然失笑。没想到江湖中流传的所谓冰天雪剑杀人无情的传言,居然只是因为对方怕脏所致。
这要是被江湖中人得知,恐怕要惊掉一地的眼球了。
“雪兄,如果你不方便的话,那我们便在屋外等候。公孙先生,你看如何?”辰御天笑道。
公孙看了看雪天寒,道:“无妨。”
说罢,他径自走进了屋里,留下辰御天三人,在屋外等候。
雪天寒冷冷的瞪了一旁还在笑的某人一眼,对辰御天道:“其实,你不必和我一起在这里等的,有他和我一起,就够了。”
();() 声音一如既往地冰冷,但辰御天能够感受到,他隐藏在这冰冷之中的一丝感激。
于是他摆了摆手,笑道:“无妨。反正这种地方,我也待不习惯。”
雪天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
某人依旧毫不在意,继续大笑,便在此时,辰御天忽然问道:“霍兄,你不是与玄曦一起去调查李元遇害一案么?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霍元极这才止住了笑声,旋即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李元的家属对他的一切都不怎么知晓,我们只不过是白跑了一趟。一点有用的线索也没有找到。”
“原来如此。看来咱们的情况差不多啊。”辰御天叹了口气,“玄曦公主呢?她去哪里了?”
霍元极道:“离开李家,公主说自己要一个人逛逛这陵水县。所以我们就分开了。”
辰御天点了点头,不再询问。
时间缓缓过去,转眼,已经是黄昏时分,晚霞灿灿,照的天边一片金黄,甚是好看!
辰御天三人依旧在屋外等候。
终于,屋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公孙的身形从门里显现出来。
“你们,可以进来了。”公孙沉声说道,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看得出来,他已经很累了。
三人随其进屋,只见屋里四处都堆放着大大小小各种动物的头骨,几乎堆满了整间屋子。这些头骨也不知公孙是从何处找来,其上泥土遍布,看上去颇脏。
雪天寒的眉头几乎扭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