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深其实并不算个好脾气的人,他的迁就与忍让,他的包容与体谅,不过是因为他爱他。而反观他自己,为刘建深做的简直少之又少,他知道刘建深不会放弃他,离开他,故而肆无忌惮地任性着。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和父母说要付出,要成长,要并肩而行。却连这点所谓的“冲动”都不愿宽容。
这般想着,江彬猛地拽住刘建深还在身后肆意进出的手。眼神对上,却又说不出“勾引”的话,半晌方憋出一句:“别弄了,反正你也不大……”刚说完,车内的气温便直线下降,跌破了冰点。
江彬方意识到自己说了怎样伤人的话,想解释,却被一把拽过去坐在了刘建深的腿上。被刺伤了自尊的刘建深利落地解了裤子,扶着江彬的腰便逼他往下坐,但因为顶端已经有些湿润的关系,滑了几次都没进去。刘建深一阵烦操,干脆把江彬按在躺平的座位上,从后面覆上,掰开那两半诱人的“水蜜桃”,一送腰狠狠顶进去。
“啊!”这是江彬第一次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被另一个男人占有,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而来的,是脑中关于南京的记忆片段。
闹市里,一大把一米多长的糖葫芦边上,那老师傅提起长长的一根竹签,一下子戳穿了好几个红艳艳的冰糖山楂……好痛……“江葫芦”唉唉叫着,那里猛地收缩着,夹得刘建深也十分不好受。
“放松些……”刘建深拍拍那两半粉嫩,随后摸到江彬疲软的前头开始安抚。然而江彬却很难将注意力从后面的剧痛中拉回来。他咬紧牙关死死拽着跟前柔软的坐垫。
刘建深看江彬那难产的模样,不敢再贸然动作,掀起他毛衣一路亲吻着他的背,随后不断加快手上的动作。
江彬虽然之前刚释放过,但余韵未散仍敏感得很,又加上刘建深此时就埋在他体内,这前后夹攻的刺激,令他很快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刘建深手上取悦着江彬,忍得也着实辛苦。看江彬神情稍稍松动,便又忍不住往里顶了顶。
“唔……”江彬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出声,额上却已沁出一层薄薄的汗。他想,他不能那么自私,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而且之前也看小说上说,做着做着就会有感觉的,似乎承受的一方还都挺享受,什么颠鸾倒凤,欲仙欲死,……
“唔……”刘建深忽然的撤出让江彬深吸一口气。
“啊!”刘建深忽然地顶入又让江彬吐出一口气。在“唔”与“啊”交替了几次后,江彬发现,疼痛依旧没有缓解的迹象,而所谓的快感一压根没路过。
“那些写小说的腐女该不会都只是道听途说吧?”怀着这样苦逼的想法,江彬欲哭无泪。
刘建深意识到江彬又开始开小差,不满地一顶,江彬立刻被那加快的频率给带得大脑宕机了,“啊……嗯……唔……别……”无意识的单音节被淹没在越来越密集的爆竹声中。
偶尔的一朵烟花,绽放在车顶,照亮两人重叠的身形,仿佛偷窥一般。
周围停泊车辆的防盗警报声鸣个不停,刘建深摆着腰胯使劲抽插着,在烟花陨落的一刹那,将精华尽数释放在了江彬体内,随后叠在一处喘息。这滋味太过美妙,刘建深闭起眼搂着江彬想,他们终于是合二为一了。
待江彬也稍稍缓过神来,刘建深摸到他胸前挂着的那对戒指,解下来,自己套上一只,又将另一枚戴在江彬的无名指上。“爷会对你负责的。”刘建深用恩少霸占了民女身子后的口吻道。
江彬牵了牵嘴角,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无力开口,只瞅着两人交叠的手。手上的戒指彼此呼应,修长的手指彼此交缠。
昏暗的路灯,将这一美好的细节,定格成了发黄的老照片。刘建深心满意足地看了许久,掏出手机拍照留念。
“喂……你能不能……”
“嗯?”刘建深欣赏着一下手机里自己的杰作。
“能不能……先退出去……”江彬气若游丝道。
刘建深笑了,江手机搁到一旁:“再等会儿。”他搂着江彬的腰,含着他耳垂舔弄。
江彬本以为,刘建深只是留恋这样肌肤相亲的感觉与这一刻的温情,看了眼戒指,想着里头刻着的字,心中的不满也随之烟消云散。这本就是……早晚的事……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样为刘建深辩解着,心里似乎也好过了许多。
“你听……”刘建深忽地咬着江彬耳边道。震耳欲聋的烟花爆竹声,不用刘建深提醒,江彬也听得到。
扔在一旁的手机显示此时是零点零分。旧的一年已经过去,新的一年,在两人相拥中悄然走近。以后,也该会如此紧紧相拥,渐渐忘却从前的伤痛,坚强而自豪地一同走下去。正如同,他像父母承诺的那样。明年,等明年一定要带这混蛋上门,就说是自己娶的媳妇……
“喂你……!”正在心中构建美好蓝图的江彬倏然发现那留在自己体内的阳物似有复苏的迹象,瞬间慌乱了起来。
“你以为我在等什么?”刘建深嗤笑一声。他自然是等高潮后的不应期过去,等烟花爆竹响得足以盖过某些令人脸红的声音。
“你……你禽兽!”浑身无力的江彬就这般被蓄谋已久的刘建深就着还在体内的姿势面对面地抱坐到他身上。之前那些属于刘建深的体液还留在江彬那里,这个姿势继续,自然也顺畅了许多。江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被迫岔开脚坐在刘建深身上被他上下顶弄。
新一轮的疼痛不断刺激着神经,只是渐渐的,在你不断累加的痛楚中,似又有些别样的感觉翻腾上来。那是掺杂在令人麻木的痛感中的诡异的兴奋。就像可乐里的气泡,源源不断地冒上来,连成一片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