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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第1页)

江彬一巴掌拍得刘建深满足地躺倒,随后侧身搂住他。

然而身体再疲惫江彬都睡不着,等听到刘建深平缓的呼吸时,他便忍不住开始回忆两人从相识到相爱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便红了眼眶。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掰开刘建深的手,轻手轻脚地下了床,随后迅速套上衣服打开门的飞奔出去。

刘建深是听到关门声才猛然惊醒的。之前他觉得江彬必定遇上什么事才如此主动,便想着睡下后要留意他动静,可没料到体力透支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床边已空了,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他跳起来随便抓了件羽绒服便冲了出去,刺骨的寒冷袭来才想起没穿裤子……然而什么也顾不上了,飞快地追到小区门口却只见一辆扬尘而去的出租车,片刻后,又恢复了寂静。

刘建深呆呆站着,黑暗中,只有路灯散着微弱的光。

寂静的冬夜,宛如一柄冰刃,在平凡而美好的梦境上划开一道口子,露出满目疮痍的内里。

替身

张邈按了挂断键,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抬起头,镜子里清秀的面容挂着两个黑眼圈。昨晚没有睡,因为那一通电话,他没有告诉刘建深,蒋毅荣与他通话的内容,不只是这些。

“你为什么要骗他们?”

张邈前一晚接到蒋毅荣这电话时愣住了。

“是张邈让你来试探我的?他人呢?”

张邈握紧了手机,身体紧绷着,仿佛拉满的弓。

蒋毅荣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死了。”张邈缓缓吐出一口气。

死了?

一股寒意随着这句从脊背窜上来,刹那间蒋毅荣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这两个字背后的含义。

“那一年,我和他一起接到医科大的录取通知书,我们约好去近郊,结果路上出了车祸,他为了保护我打死了方向盘,他那半边完全被压扁了,葬礼上只有个骨灰盒。”张邈的语调不带起伏,蒋毅荣却觉得,那语气里搀着的仿佛是飞机失事时黑匣子里记录的最惨烈的绝望。

“我,作为张邈活着,读完医科大学,当一名外科医生,开网店,做兼职,存点小钱,照顾他的父母,然后找到了你……”张邈仿佛在叙述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你,是他最后一个心愿,他每次说到这里就会打住,有时发呆,有时傻笑……”

蒋毅荣屏息听着,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那过强烈的疼痛占据了主体,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挤出体外。

“他有找过你,可你已经搬走了……他一直把你给的纸条压在写字台底下,那个号码我都背出来了。”张邈喃喃道:“他常说,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他了,甚至已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找到你之后,偷偷跟着你,加了你的读者群,知道你还单身。我想,他如果还活着,定会想尽办法接近你……你喜欢的,都买给你,做许多出格又幼稚的事,气得你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蒋毅荣手抖得厉害,险些没抓稳手机,忙两手握住了,强撑着往下听。

“可似乎,你并不能接受这样的‘张邈’?是我的演技拙劣,还是你对舒禾太过认真?”

太过认真?

他对舒禾的感情,早就在他和缪可卿合演一出时落下帷幕。

看似一切又倒退到了遇到舒禾前的平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满脑子想的,令他烦恼不已的那个人……

“你……”

“我是谁?”张邈自嘲地笑了:

“或者说,你希望我是谁?”

他问的平静,蒋毅荣却觉得他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蒋毅荣蜷起身子,鸵鸟一般地想逃避这段疯子间的对话。之前他就知道,那些署名“梅”的礼物都是张邈送的。生病时,也是张邈翻阳台进来照顾他,一陪就是一下午。

那种温柔,不是错觉。

更何况,他还偷吻了他……

这样的吻,不是第一次,在得知舒禾有了“女友”失魂落魄之际,也是被张邈尾随后压在角落里亲吻。这是他安慰的方式,或是他争风吃醋的表达。

当时蒋毅荣便觉得,他完蛋了——他对张邈所做的一切,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厌恶……可他分明喜欢的是舒禾啊!

写惯了感情小说的蒋毅荣,自己遇上的事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纠结了许久,干脆躲到刘建深家里,却不料那一晚,他还是跟来了。

见到他爬窗进来时,竟有种“果然还是来了”的松了口气的感觉。他词不达意地诉说了他的思念,随后不管不顾地将他压在沙发上亲吻。那一吻的粗暴与炙热,与他清秀的外表相去甚远。然而接下来他的企图,却是蒋毅荣意料不到也无法接受的。激烈的挣扎,换来的是他干脆的一针镇定。虽然事后他没舍得乘人之危,只是拥他入眠,但蒋毅荣却觉得,他并没有将他当做平等的对象来对待,而更像是对付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

之后醒来,听到他与江彬他们交代,舒禾与缪可卿假扮恋人的事,他多少能猜到些,只是当听他说他那就是那个曾与自己经历过许多的“战友”时,他愣住了。

最开始,他以为,这两人只是重名,长相和性格也有些相似,可听了张邈的“自白”后,他却迷茫了。为什么他会对当年两人之间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还要假扮成他的同学“张邈”?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的蒋毅荣,在此刻得知了真相后,反而更糊涂了。

“可以叫我梅帆。”张邈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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